“沒事就行,起來吧,姨也不白讓你磕三個響頭,給你準備個大紅包,收好了。”
“多謝大姨,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段長江興沖沖的站起來,旁邊侍女嘴里抿著笑端過托盤,上面放著鼓鼓囊囊的一個燙金紅包,段長江用手一捏就有數了,最少是300金洋的鈔票。
大洋帝國最大面額的鈔票是10金洋,這紅包里最少揣了30張,這下又可以瀟灑一陣子了。
在后宅陪著大姨娘說了會兒話,眼見著天色擦黑,段長江便告辭出來,在前面院里尋到了李孝祖,桌上酒菜已經擺好了,面對面放了兩副碗筷。
李孝祖梳洗了一番換上寬松便服,正坐在軟榻上,手上拿著一份報紙在看,見到段長江興沖沖的過來吔了一眼,神色平靜的說道;“好兄弟不見外,見面分一半噢……”
“哇靠,打劫啊,大哥。”
“咋的不行啊?我每次見過小姨拿了賞,你不都是屁顛屁顛的要分一半嗎,怎么到我這里就行不通了呢?”
“切,那能一樣嗎?”段長江連忙捂住了口袋,用另一只手四處點著說道;“瞧瞧你這伯爵府多敞亮,多大的氣魄,咱家小門小戶能比嗎?”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陛下恩賞了這座伯爵府邸也就兩年多點,以前咱們不是住的一樣嗎,比你家也大不了多少。”
“所以說此一時彼一時也,大哥好歹是伯爵府世子,就不要和小弟斤斤計較了,這三瓜兩棗的您也看不上,不至于開這個口。”
“我覺得至于,我干個組長一年的薪俸也就這么……”
“行了大哥,咱們聊點別的不行嗎?”段長江丁點兒也不客氣的坐在了桌邊,揚聲說道;“你就別惦記我這點賞錢了,方才在大姨娘面前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我容易嗎?趕緊坐過來喝酒,咱們聊聊這虎門子爵,別怪我沒提醒你,咱們物權司早有好事者打聽了不少秘聞,我也是答應了同僚請一頓席面才聽來的,咱們邊喝邊聊。”
“那成……”李孝祖一聽來勁兒,收起了報紙便坐了過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段長江臉色紅撲撲的打了個酒嗝兒,放下筷子說道;“所以說呀,虎門子爵李勇發家離不開雷家的支持,當年雷小鵬上校身負重任,率領非洲先遣隊開拓索馬里殖民地,寄托著陛下滿滿的期望。
若是不行差踏錯的話,就憑著雷霄大人留下來的恩澤,怎么也得是個子爵爵位。
如今呢,也就是個男爵爵位,而且沒有上升的空間了,可惜呀!”
段長江說到這里,眼神頗為神秘的左右看了看,勾手摟住李孝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據說非洲先遣隊參與走私事件被揭露出來以后,陛下十分震怒,本來準備下辣手處置這批軍官。
后來感念到雷霄多年守護在身邊,危急時舍生忘死相救的情誼,這高高揚起的板子輕輕落下,只是把這批軍官逐出軍隊了事,依然保留了雷小鵬的軍職。
雷小鵬在索馬里一待就是15年,去的時候是上校,回來的時候是準將,爵位也停留在男爵上,直到這兩年才勉強晉升了一個少將,這基本上已經把雷霄老長官的恩澤消耗的差不多了。
要知道,雷氏兄弟倆可是最早跟隨陛下的軍官,當年那批人在軍中服務二十幾年,最低也是個少將。
想當年,雷小鵬做到上校的時候,我爹才是個剛剛晉升不久的上尉連長。
如今我爹貴為中將副司令長官,雷爵士只不過是個少將,調任軍事理論研究院做副院長,軍隊仕途已經到頭了。
所以,雷小鵬是虎門那些人的恩主,替他們扛下了原本要掉腦袋的罪過。
但是有人說雷爵士已經值了,他可以說是最有錢的貴族之一,至今還能從阿拉伯半島到波斯灣的走私生意中分到大筆利益。
虎門子爵李勇大兒子娶的就是雷婷婷,此次前來帝國首都,李爵爺哪里都沒去,就住在雷爵士的男爵府邸,兩家關系莫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