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的嗓音有些干澀,“我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語氣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除了嗓音有些不對,仿佛真的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可是若真的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的話,言清又怎么可能站在這里?
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早就已經登堂入室了。
阿魚:“你明天就把林央送回來吧。”
她想著林央這個女主的作用,說不定還挺大的
林央應該趕緊回來當個工具人,否則也是浪費了資源。
“她今天也是這么說的,你們還真的是兩姐妹呢。”言清似笑非笑的說了這句話。
阿魚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錯,但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梗。
尤其是見著言清臉上那有些僵硬的笑容,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她抿了抿唇:“你莫要喜歡我,不要喜歡我,一定不要喜歡我。”她強調了三遍。
言清眼中風云巨變,下一刻,他面上露出了一個痞笑。
“誰說我喜歡你?公主殿下,我們不就是合作的關系嗎?”
阿魚有些鼻酸,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是因為辜負了這個人的情深,還是因為兩人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一絲可能?
她不知道,她只是覺得,這世間所有的情深,只要是干凈透徹的,那么就值得被尊重。
她剛要開口說話,旁邊又傳來了一道異常的聲音。
“看來,本相來的不巧合呢。又撞見了公主與這位公子。”
聽到這聲音,阿魚只覺得頭皮發麻,下一刻仿佛脖子都開始疼痛了起來。
她扭頭就見蕭至寒,正撐著一把傘,站在公主府的需院墻之上,有侍衛正往這邊聚集而來。
阿魚叫了一聲阿大,阿大立刻去將那些侍衛制止。
阿魚莫名其妙的有些生氣,她這公主府,或者說她的閨房究竟成了什么地方,這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種情況下,讓她以后睡覺恐怕都沒有辦法安心。
于是她直接好氣的開口道:“丞相大人莫不就是想做那梁上君子,隔一陣子來我公主府梁上呆一呆?若丞相真喜歡阿魚那房梁,阿魚可以特意讓人去拆了送去丞相府,丞相大人不需要隔一陣子就來這里的。”
阿魚說得咬牙切齒,因為生氣,眼睛鼓鼓的。
看到她這樣,蕭至寒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一瞬間,他那重墨濃彩的容顏,像是百花綻放。
“公主殿下,何必這么生氣喲,之前還不是這樣的?莫不是因為如今身邊有了旁人,所以就不需要至寒了。”
什么鬼,這話是什么話說的她好像有多那啥似的?
“本相記得第一次見到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就與這一位公子泡在水里呢。”
阿魚猛地想了起來,她實際上第一次見到蕭至寒,應該就是她那一次落水,被言清救了上來,然后躲在旁邊換衣服時。
當時在不遠處的樹上,有一襲紫衣,那人不是別人,而是這蕭至寒。
阿魚愈加的咬牙切齒,“我與他的關系,恐怕不需要告訴丞相,丞相提起往事,莫不是一點都不覺得臉紅。”
莫名其妙的偷看女孩子換衣服,恐怕都不是什么君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