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大幽朝的和談隊伍到了,卻沒有熹貴妃一行的身影。
議事廳內,李文昊渾身寒氣彌漫,可偏偏一雙微紅的眼睛,令人如同在巖漿地獄中一般,渾身大汗淋淋。
三師弟劉忙站在大廳中間,他就是這種感受,兢兢戰戰的道:“殿,殿下,我王的意思是,只要您瑯琊大軍退回鐵川郡內,貴妃一行,立刻送到!”
李文昊根本沒有搭理這貨,獰笑著起身:“傳我王令,左右騎營,京川軍,金烏軍,即刻出兵,掃平小京川。”
“殿下,殿下切不可動怒,一切好商量,你不為熹貴妃,也要為安平母子想想!”
劉忙聞慌了,他是真慌了,他已經知道了墨陽城黃,古兩家投降的消息。
在大師兄沒有想出對策之前,決不能讓李文昊占領了整個小京川。
一旦小京川被占,隔著墨河,他們只剩下上京川,和被突厥人掃蕩了數遍的漠北六郡,還玩個屁!
結果這貨一著急,連安平母子,這種不能公開說的事,也當場喊了出來。
“好膽!”李文昊怒急而笑:“再傳王令,其余各部整隊集結,半個時辰之后隨我出征,天風關!”
天風關也就天風渡,是墨河南岸最大的一個渡口,也是最為平緩的一段河道。
可以說是上京川的屏障,也可以說是小京川的大門,地里位置至關重要。
不管是想要北上進攻上京川,還是南下進攻小京川,都是兵家必爭之地!
“大王,大王,我的錯,是微臣慌不擇言!”
劉忙“噗通,”一聲,直接雙膝跪地大喊:“請給我一天時間,我這就派人去天風關送信,讓他們把人送來!”
“哼!”李文昊冷冷一哼,起身道:“記住了,你只有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沒有見到人,就先拿你的人頭祭旗!”
“微臣知道,微臣這就去辦!”劉忙顧不上去擦滿頭的大汗,慌慌張張的爬起來,就往外跑。
沒來之前,想過的諸多說辭,結果屁用沒有。
面對如此強橫的李文昊,他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同時心里對大師兄也有點埋怨,趕緊把人還了,打發李文昊離開多好。
非要讓拖時間,這下美了吧!
偷雞不成蝕把米!
“安平母子?”
“奇怪了,安平公主母子和咱們瑯琊有什么關系,這廝吃錯藥了不成,竟然哪來威脅大王?”
“嘿嘿,你個瓜慫,沒看大王的臉都青了,你說沒關系?”
“嘶,難道是?”
劉忙屁滾尿流的跑了,大廳內眾將卻一個個的興奮了,就跟發現新大陸似的,精神頭十足。
李文昊臉黑的跟鍋底一樣,眼瞅著李二奎往外溜,就知道大事不妙:“二奎,立刻出城,沿著城墻跑十圈,敢說一句廢話,加跑十圈!”
好家伙,圍著城墻跑一圈是一百多公里,跑十圈豈不是一千多公里。
眾將立馬一縮脖子,沒人再敢吭聲。
“為什么?”李二奎一臉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