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穿得是一件黑色的帶帽衛衣,感覺到大江斜對面的人把長長的鏡頭朝著自己這個方向打來,心里面惱怒不已,同時把衛帽戴在頭上,低下頭同時一只手微微撫摸著彈槍的小腦袋“別動。”
“怎么”
單嬙感覺到了趙長安的異常。
這個異常并不是指他突然戴上衛帽,低下頭一只手溫暖的摸著她的后腦勺。
而是指在深邃幽暗的科斯特溶巖地貌里面,他的精氣神猛然銳利暴漲的滂沱戰意。
單嬙的心里面不僅是重重的一跳,以為是在這個荒僻的江邊有人過來,就連忙想稍微移動一下小腦袋,從趙長安一側的胳膊縫隙里面看一眼是什么人。
“別動”
趙長安提醒。
“我沒動哈,就是想從你胳膊和身體的縫隙里面看一眼是誰”
單嬙的心肝咚咚直跳,真要是突然過來一群人怎么辦那可得活活羞死
“不是讓你的頭別動,是小嘴別亂動。人在江斜對面,不在這邊,離著遠著哩,有兩三里。”
單嬙聽了,頓時全身一松“這么遠怕啥,咯咯,這時候你就是脫光了下水去秋泳,那邊也看不到個啥。”
“正在朝這邊架大口徑天文望遠鏡,”
趙長安補刀“我感覺這孫子是想把咱倆當成天上的星星來看。”
單嬙聽了,又是全身猛地一緊,失聲驚呼“天文望遠鏡這特么”
跟著趙長安在一起時間久了,單嬙也開始學會了趙長安的口頭禪,俏臉又紅又白,顯然是給氣得和嚇得不輕。
這兩三里的距離別說天文望遠鏡,就是一般的望遠鏡也能看的清晰,自己和小情郎正在郎情妾意的享受著這種水深火熱的好日子,突然被這個齷齪鬼窺視,心里面如何不又羞又氣。
“嘶”
趙長安倒吸一口涼氣“這孫子,真是閑的蛋疼,皮癢了欠收拾”
“咯咯”
單嬙不禁把俏臉埋進趙長安的胸膛,笑得花枝亂顫“他就是閑得蛋疼啊,不然能這么無聊哪像你,才不會這么無聊”
“那咱們就這么坐著,還有二十來分鐘天色就下來了,耗死他”
趙長安暴氣洶洶“反正我又不閑”
“嗯――”
單嬙的喉嚨里拉著長長的膩音,溫順的聽從。
這種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奇異感覺,讓她既緊張又興奮的被趙長安緊緊的摟著,嬌軀顫抖著蜷縮在他懷里。
如同狂風暴雨里面,怒吼大江上的一葉顫抖飄搖的小船,總在沉沒和翻船的邊緣逆境掙扎。
讓她心生恐懼和臣服。
恐懼自己有一天從身體到心靈都臣服于這個小男人,
從此沒有了獨立的自我意識。
然而她又如同吸一樣,完全沉醉于這種要命而奇異的感覺。
這個小男人,她愛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