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一納米搬遷,一個原因是復大不愿意傾斜更多的資源給他們,連最基本公司的容納空間都是遠遠不足,嚴重限制了他們的發展。一個原因就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而那時候我還不太愿意承認一個事實,任何一株參天大樹下面都是營養和陽光的貧瘠區域,想要和光同塵,想要雨露均沾,那樣只能培養出來一片擁擠的低矮灌木林。”
趙長安和唐霜知道唐文炫說得是王建團,董季思,葉紫,韓妍,夏文卓,這一批人組建校創業辦以及孵化園,和一納米唱對臺戲,處處和一納米針鋒相對,搶奪復大所能傾斜給予創業園的有限的些許資源。
現在王建團去了商院籌備辦公室,擔任一副主任,董季思把78半賣半送的給了卓紫,這時候已經跑到東海重工的復合肥產業鏈和葉紫對杠,而葉紫和夏文卓拿到了78以后,現在卓紫已經并入了一納米系,兩女和裴學哲也被吸收進了一納米。
王家俊主持的濕簾項目,伴隨著東樓北樓被夷為平地,這砸了幾十萬打造的示范工程,也被清理的沒有一絲的痕跡,成了一個極大浪費的笑話。
煥新,飛天娛樂,任馳車行,――這些當時的閃光點小微校扶持公司,隨著大潮退去,以及這些人都處于大四畢業選擇階段,要么關停,要么轉手,留下一地雞毛,成了昨日黃花。
只有一納米一枝獨秀,光芒照瞎人眼。
然而在它的前面,已經改了一個前綴上外一納米。
究其原因,趙長安甚至可以說是,負氣而走
“嘩啦啦,嘩啦啦,”
咖啡豆在微晶玻璃烤筒里面慢慢的變色,而且開始產生密集的爆聲,――
“文炫我覺得你之前的選擇并沒有錯,只是讓人遺憾的是趙長安的眼界太短淺,眼睛里面只看到自己家里的一畝三分地,而沒有為國勇于犧牲奉獻,甘當鋪路石的覺悟。”
“齊總,你行你上漂亮話誰都會說,唱高調哪個都會唱,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是不是”
趙長安不客氣的打斷了齊道龍的話,眼睛卻依然專心的盯著烤筒“重化的體量是一納米的幾十倍,您既然這么有覺悟,那就和復大成立聯合研發中心,由復大人才和場地,重化拿錢。齊總,你要有用于犧牲奉獻,甘當鋪路石的覺悟,那么我就佩服齊總你是一個高尚的圣人,而不是啥啥都評一張嘴,給別人下坑。”
唐文炫驚訝的望著趙長安,他知道自己這個學生很鋒利,可沒有想到不但鋒利,而且鋼硬的不像是一個生意人,更像是一個一無所有的評論家,敢滿嘴放大炮。
齊道龍被趙長安懟得臉色發青,可卻是詞窮,氣得眼睛都能噴火。
他就是瘋了也不敢這個研發中心,這種上升到國家層面的技術躍層,中國重化就是砸鍋賣鐵,也湊不起這動則上百億的天量資金。
更不可能去用這幾年十幾年甚至完全沒有成功的可能,去不斷的投資,而沒有一分錢的回報。
齊道龍和老柳的關系不錯,十分清楚幾年前的那個研發中心之爭。
老柳說得有一句話齊道龍非常的贊同,作為一個企業家,首先你得讓這個企業在檬擲錈姹浯蟊淝浚不然一切都是假的。
強者才有話語權,一個失敗的企業家,就是對資源的犯罪。
他齊道龍可以慫恿趙長安去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用別人的身體當他攀登的臺階,可這種傻比的事情,他齊道龍可不可能去做
然后,趙長安停下烘焙機里面的火焰,用隔熱工具去取咖啡豆,笑著說道“我們可是私企。”
這臉打得,啪啪啪的
――
這次談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趙長安帶著執意要回卓紫宿舍的唐霜,開車行駛在大道上面。
唐霜似乎還在生趙長安的氣,坐在后排不搭理他。
直到到了卓紫樓前的停車場。
“到公園里面走走。”
不由分說的下了車,走向已經關了燈,黑洞洞的就門崗里面的玻璃還亮著燈的公園。
趙長安只好跟著。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門崗室里面傳來電視機放得激勵的槍戰聲,一看也是一個夜貓子槍戰片愛好者。
“咚咚,咚”
唐霜輕輕的敲著門“趙爺爺,是我,唐霜。”
門隨即打開,里面亮著電暖器,明珠臺的電視劇頻道果然在放抗戰片,痛毆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