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和文燁兩人各扛著四根八段,總重大約都是兩百斤左右的一大捆樹棍,一路抄近道大步流星的下坡上山再繞山腰下坡走了兩三里的山路,來到老村部他家的院門前。
陽光明媚,從寬闊湖面方向吹過來的山風掠過這山坡上的三四十戶人家,朝著更深的山谷里面吹去。
“歇一下。”
趙長安常年酒色過度,還是有點虛,臉上額頭已經開始冒汗。
這時候來到沒有樹林的開闊地兒,一陣帶著水汽的山風吹過,頓時覺得無比的愜意,身體立刻就軟了下來,有點吃不住肩膀上面的重量。
連忙把扛著的樹木靠著院墻立著,抽出一支煙點上,又給放下樹木的文燁一支。
點煙和遞煙的時候,手都有點抖,暴露了他的虛。
“呵呵。”
文燁笑了笑,微微活動了一下左右肩,只聽到咔咔啪啪一片炒豆子一樣密集的骨節炸響。
“你太虛了,要懂得固守精元,勤儉節約。可以玩兒,但是不要逮到哪塊地也不管有沒有價值就亂丟炸彈”
文燁又搖了一圈兒脖子,照樣是一串咔咔啪啪的炸響“扛樹也是一種修煉,叫做夯實肉身,練就銅皮鐵骨。”
“你這牛吹得要按照你這個邏輯,一個人就是品嘗千花,只要沒丟過,那他就還是一個童子”
“你要這么想別人也沒辦法,可你能做到么”
文燁乜斜著趙長安,眼睛里面都是不屑“面對著那些紅粉骷髏,你能有這么大的定力。”
“什么紅粉骷髏,你根本就不懂得女人的好兒沒玩過就沒有發言權,連這你都不懂”
趙長安嘿嘿的賤笑著“還是同一個道理,要是一個男人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可他晚上睡覺的時候做夢一不小心就丟了,那他是不是破了功,就不純潔了”
“我靠像你這么狡辯,你要是坐在一節封閉的車廂里,那么你不是等于把這里面所有的男人和女人從鼻子和嘴巴里面呼出來的空氣都搞在一起了你高中的時候到廁所撒尿,一泡尿下去,豈不是你的尿和幾千人的尿都混合在一起了”
面對趙長安胡攪蠻纏一般的狡辯,文燁都懶得搭理他,依著更夸張的例子反駁他的詭論。
“我靠太子你特么的這么有才,說得簡直太有道理了”
聽得趙長安也是服氣。
于是,兩兄弟不再說話,一邊吸著煙,望著遠處的風景。
青煙裊裊,散于風中。
因為樹木和山林的阻隔,趙長安只能看到劉翠釣魚那邊的一點沙灘,還有沿湖那一行行如同粉紅色的輕云一樣的桃花樹林。
“明天下午我回來以后,一起幫我搬家,我家老頭子要把曾曉曉的房子收回去,我準備搬到夏武越那兒。喬三那套薔薇姐要了,估計她在牧野那邊忙完了就會回來看怎么重新裝修,順帶把夏武越那棟也重裝一遍,后面喬劍偉那套你要不要,你要是要,我就找許松林拍下來。”
趙長安換了一個話題,覺得文燁每次回來都有點不方便,想勸他在市里面弄一套房子住。
“行,也給我裝了,簡裝就行了,不然在市里面干啥都不方便,依我說你不如把欒大禹和茍建勇的也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