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許松林看了一眼他仍在副駕駛位置的手機。
在出城途中,他接到一個明珠的座機號,說是王利勇和一個酒店里面的服務員發生了沖撞,人現在在醫院,被打掉了幾顆牙齒,受了不少的皮外傷。
也就是沒死也沒殘,可賣相很慘。
他當時回答派出所那邊,王利勇以前是他手下的職工,不過已經辭職了,他的事情和他無關。不過他有一個姐姐,你打那邊的電話,我把電話給你。
然后聽到那邊說,這個王利勇怎么這么愛惹事兒,昨天才打架頭都打破了,今天又打架,難怪這邊公司也把他開除了
聽到這個消息,本來應該很生氣的許松林,不知道為啥,卻是頓時心曠神怡,直想大聲的叫好捧哏打得好
要是又先見之明和又好意思,他恨不得之前跑出去圍觀叫好,甚至趁著人多雜亂,他也上去狠狠的踹這狗養的孫子兩腳,一解心中之氣
至于王利勇為什么被打,許松林知道是在酒店的時候,那走廊里面傳進包間的那一聲女子的驚呼,還有嘩啦啦的破碎聲。
那么后來趙長安關了窗戶,拉了窗簾,打開電視機,這些動作就很有所指了。
“這個人”
聯想到當時趙長安的舉止和笑容,許松林不禁重重的打了一個寒顫,對他產生了一種重重的寒意和忌憚。
本來許松林準備打開手機,可以想著只要打開,王穎的電話就會打過來,逮著她弟弟的事情逼他去活動,就煩躁的要死。
而且他在明珠也就認識一個趙長安,這時候哪里還有臉去求他況且就算是求他,許松林也覺得趙長安不會幫忙。
要知道就是王利勇和他姐姐王穎這次算計了他,利用他的地盤打擊鄭曦,換位思考,要是自己是趙長安,巴不得王利勇被人打死才算好,怎么可能出手管這破事兒。
“他也不小了,別說只是一個姐夫,就是爹媽也不可能這樣一直慣著他胡作非為”
在自言自語中,許松林的目光離開了放在副駕駛位置上關著的手機,開車前行。
如論是嘴上說得多么輕巧,可許松林心里面怎么可能不憋著怒火。
鄭文正和袁倩茹都這個歲數了,還能蹦跶幾年。
兒子也有了,金錢榮譽和地位也有了,男人自己三天兩頭往汝寧跑,這么多年都這么過來了,為什么就不能再忍幾年。
偏要搞得這么狠
第二天上午,趙長安得到了準確的消息,許松林提交了辭職信。
這頭老虎等于是已經被拔掉了牙齒,變成了一頭大肥羊。
周圍游蕩的鬣狗和餓狼,要不了多久就會血紅著嗜血的眼珠子,露出森森的獠牙盯上。
昨天半晚在離開包間的時候,趙長安對許松林說了一段老長的話,許哥,你不要怪我,是伱們先算計我的。”
他的目的很明顯,然而卻很隱晦,是埋進許松林心里面的一根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