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情沒有那么復雜,之前我一直沒有見過劉銘雄,所以沒有機會和他對話。我只需要問他一句話,你是不是一輩子就準備這么著,跟在別人的后面,當一個有錢卻一輩子都沒有自己真正的事業的投機者”
文燁的這句話確實兇狠,即使作為旁觀者的劉翠都聽的心驚肉跳。
她大伯今年六十有三,八歲離開大陸,在依附葉家之前,一直都過著顛沛流離窮困潦倒,非常的苦。
之后三十年跟在葉家后面,總算是掙得了一份家業,然而他的心境劉翠卻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
大伯當年為什么這么辛的尋親,這些年為什么對自己家這么好,為什么這么重視親情
就是這么多年看多了,也看夠看厭倦了人和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更加珍惜自己這僅有的一家親戚。
實際上這些年,葉家至此至終沒有把大伯當成自己人,只是把他看成葉家養的一條
說起來傷自尊,可是這卻是事實。
而沒有自己的事業,跟在別人后面這句話聽著,似乎只是在說自己的大伯是一個掮客,。
可完全能夠讓所有聽到的人聯想到那些年不光彩的往事,就是在指責自己大伯雖然這些年跟在葉家屁股后面,然而葉家的實業其實跟大伯毫無關系。
“文燁,你這么說不合適吧,我大伯真的很好。”
劉翠擔心的說道“沒有必要這么激怒他。”
“那是站在你的角度看,他跟在葉家后面伱以為葉家的好處就那么容易拿很多見不得光的臟活都是他們這些外圍在處理,處理好了有骨,嗯,有肉吃,萬一鬧出來兜不住了,他們就得去頂。你大伯這次為啥跟著葉鶴年回國以前葉家勢大,別人只能忍著,現在肯定是蠢蠢欲動,想要反擊,也肯定是先殺外圍的走,犬。”
文燁沉聲說道“當然這句話我會私下和他說,你大伯是一個聰明人,會做出理智的選擇。”
晚飯以后,在劉銘杰的盛情之下,文燁開了一張單子,劉浪和劉翠,曾曉曉去市里購買,文燁要給他們現場制作打窩子的魚餌料。
這種餌料肯定沒有他上次給劉銘杰的餌料那么霸道,可勝在不用經過一年以上時間的密封發酵,而且對火候的把握也不是那么苛刻。
劉銘杰兄弟就能比較容易的學會。
而這段時間,也正是文燁和劉銘雄的私下交流時間。
趙長安準時來到山城行政大廳家屬區馮建飛的家門前,已經是夜色朦朧。
按開門鈴,開門的依然是那個小保姆,趙長安走進院子,里面漂浮著蘭花的幽香,而且盛開了幾株映山紅。
趙長安有點驚訝,多看了兩眼。
這個院子他雖然是第二次過來,可記得上次可沒有種映山紅,真想不到馮建飛居然還是一個愛花的雅人。
“這花是我到山里挖的,好看吧叔叔都夸我心靈手巧。”
小保姆一臉的得意。
“確實不錯,很漂亮。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