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用一座金山換,都合算。
司馬九爽快道:“沒問題。”
“多謝公子!”
司馬九話風一轉。“只是。”
徐世勣凝神靜聽,心想:“莫不是反悔了?”
司馬九淡淡笑道:“我兄妹初到此處,尚未尋得安身之所。”
徐世勣聞言,立即松了一口氣。
“大興城中,西貴東平,我等夏長堂在城東有不少地方,九兄若是不嫌棄,小弟可為你尋一住處。”徐世勣的話語親昵了許多,甚至已經以兄弟相稱了。
“清凈,大一點的都行,我暫時就只有從你們這里換得的兩萬文錢。”
尉遲恭見徐世勣歪著腦袋在思考,甕聲甕氣的說道:“城東城墻根下,新昌坊、靖恭坊內,有很多空置的房子,一年租下來,不過幾千文。”
徐世勣回頭看了眼尉遲恭,道:“尉遲哥,那里的房子是不少,可是,閑置已久,據說,其中有妖怪出沒。”
“什么妖怪!都是人惹的禍端。”尉遲恭似乎知道房屋閑置的實情,放下手中的餅,眼中掠過一絲寒意。
司馬九這才發現,尉遲恭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壓迫力。
妖怪?司馬九可不信這一套。
“新昌坊這個名字不錯,就那里了。”
“哥哥!那里不會有什么怪物吧?”司馬若華聽了尉遲恭的話,有些害怕。
“放心,有哥哥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要讓路。”
“嗯嗯!”司馬若華信任的連連點頭。
“這是我妹妹司馬若華,我等初來大興城,麻煩二位了。”
“好說,只是,九兄,那剩下的一萬文錢,恐怕要等幾天,翟大哥那邊碰到點事情,一時周轉不開。”徐世勣輕聲道。
“這有什么,年底之前都行。”
“年底,那絕對沒問題。”徐世勣如釋重負。
尉遲恭見司馬九如此豪爽,又沒有丁點世家子弟的傲氣,不禁對他心生好感。
他走到司馬九兄妹身旁,與他們閑聊起來。
原來,徐世勣和尉遲恭,都是聽從翟大哥的命令,年中從洛陽趕來的。
他們口中的翟大哥,司馬九隱隱能猜到是誰。
翟大哥應該是翟讓,隋末瓦崗軍前期首領,割據一方的大才。
只是,司馬九不知道翟讓讓徐世勣和尉遲恭來大興城的目的,不過,必定有所圖謀。
司馬九心中有數,根本不提及這方面的事情,他只是撿著大興城的民風、農家武藝等閑事,與尉遲恭和徐世勣交談。
不久后,司馬九兄妹離開湯餅店,隨同徐世勣和尉遲恭,一路向東去了。
大興城內,一隊隊衛兵,不時來回巡視。
尉遲恭挑著兩籃子從湯餅店買來的餅,宛若重慶棒棒軍,在前面帶路,領著司馬九穿行在偏僻的小巷中。
他們似乎不太愿意和衛兵打照面。
一看見巡邏的衛兵,總是遠遠的避開。
漸漸的,尉遲恭帶著司馬九越走越偏。
越是靠近東城城墻,行人越少,宅子越破敗。
若不是司馬九早就知道徐世勣和尉遲恭的老底,恐怕,他便要懷疑兩位是要將他引到偏僻的地方,謀財害命。
只是,司馬九一直想不明白,尉遲恭為何要挑兩籃子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