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九眨眨眼睛,示意他先等等。
“李蠻子,你終于出來了?不讓小的頂缸了?聽說,此事就是你在背后挑唆,這些山東蠻子都聽你的話,怎么?你想去刑部過堂么?”
李子通看到司馬九,心神定住了。
他對司馬九的實力,心中有數,那日,可是連車騎將軍侯君集都在司馬九面前認過栽
“你是刑部官員?說抓我就抓我么?你說說,我倒是犯了哪一條律例?”李子通語氣不急不忙。
“本官是朝廷命官,本官就是朝廷,朝廷就是本官,抓你等賤民,何須理由?”姓侯的七品官揚起手中皮鞭,就要向李子通的面門抽下去。
突然,他感覺胳膊一緊,回頭望去,一個騎著亂毛黑馬的俊朗男子,抓住了他,任由他如何用力,胳膊都動不了。
“你就是朝廷,朝廷就是你,好大的口氣,你算什么東西?”司馬九用力一扯,從他手中奪過皮鞭。
“你!你是何人,下官是戶部官員,在此地辦差,大人請不要插手。”七品官看見司馬九的官服,知道司馬九官階比他高,有些怯場。
不過,尚書省六部中,戶部有錢,吏部有權,戶部官員一向自視比別的部司高一等。
“本官是工部員外郎,隸屬工部,渭河河道事宜該是歸工部管理,戶部為何在此?”司馬九語氣如冰水一般,冷冷的。
七品官聽聞司馬九是工部員外郎,稍微寬了點心。
畢竟,工部主要管挖河修城,在外人看來,并沒什么權柄,屬于被踩的那種。
“疏通渭河河道,確實是工部的事情,可是,工錢的發放,卻是我戶部分內之事。看你面生,可是水部官員?”
司馬九見七品官套他的底,哪里耐煩多說。“本官是工部員外郎,既然來此,此地,當由本官做主。本官似乎記得,冬日工錢不是二十五文?”司馬九在來此的路上,看了水部司的卷宗,卷宗第一頁,就是工部核準的河工價格。
“你既然不是水部的官員,還需回避此事。這些刁民,自然當由本官對付。”這個戶部官員長期與工部的水部合作,對工部員外郎司馬九就不太感冒。
“你讓本官回避?哼,上官弘尚書安排本官來此,你卻勒令本官回避,你好大的官威。你若跪下給本官說清楚河工工錢的事情,本官可以既往不咎。”司馬九見此人如此跋扈,不禁好笑。
七品官聽司馬九說讓他跪下,氣的不輕。
說來也巧,他算是侯君集的遠親,沒想到,今天在這里碰到了侯家的大克星。
“本官沒有聽錯吧,給你跪下?你可聽說過車騎將軍侯君集?”七品官昂頭炫耀。
“真是冤家路窄!”一旁,看得帶勁的李子通,幾乎笑出聲來。
“不跪,本官就抽到你跪下為止。”司馬九當頭一馬鞭抽在七品官臉上,頓時一道鮮紅的血印浮現在七品官臉上。
“你,你敢打本官?”七品官怒不可揭的跳起來,指責司馬九。
司馬九不語,揮手又是一鞭下去。
這一鞭,他運轉內息與馬鞭,沉重無比,正好抽到此官的后背。
霎時,七品官被抽趴下,四肢著地,抓著地上的泥沙掙扎。
他掙扎了幾下想要站起,可后背巨疼,可能骨頭都被抽斷了,一時間,居然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