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現在本事大了,都學會欺負人了。”女統領的聲音還是清冷中帶著懶洋洋的倦怠,聽著撩人至極,司馬九實在想念她的緊,用額頭輕輕觸碰獨孤盛麗的額頭,感受女統領的溫度。
司馬九本來個子比她稍矮,經過一年西域歷險,現在已經比女統領略高了,兩人在院中,緊緊擁在一起,額頭頂著,半晌無人說話。
“你在西域倒是快活的緊,我聽靈巧妹子說了,好啊,和那個妖精一樣的女道士單獨去了高昌冒險,啊,還成就了高昌公主的姻緣,司馬九,你倒是能耐大了,都能做紅娘了。”
獨孤統領在少年身前吐氣如蘭,傾訴中帶著淡淡的香氣,司馬九心一橫,嘴唇就要向她的嘴唇映去,卻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后院傳來,不是諸葛靈巧又是何人?
獨孤盛麗也聽到了諸葛靈巧的腳步,雙手猛地生出一股氣力,將司馬九推開,少年對著她擠了擠眼睛,身后傳來了機關家少女驚詫的聲音。
“小九哥,你怎么在這里?盛麗姐姐,你今天不用入宮輪值啊?咦,你們倆的神情看著好奇怪啊,有什么事情嗎?”
諸葛靈巧漸漸長大,已經能夠覺察出少年和女統領之間的微妙,司馬九輕輕咳嗽一聲,走到了機關家少女的身前,鄭重其事的看著她,“小靈巧,我這里正有件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找你呢,你快做到我身邊來,盛麗,你讓你的侍女取紙筆來。”
黃門侍郎本來以為憑借著自己的記憶,能夠輕易的畫出曲轅犁,可是當他在紙上畫出歪歪斜斜的曲轅犁雛形的時候,獨孤盛麗和諸葛靈巧卻一起皺起了眉頭。
“鵝車,這是鵝車嗎?可是你在西域攻城不克,想讓靈巧幫你改造一二此車?”獨孤盛麗看了半天圖紙,脫口而出道。
看見少年苦笑著搖頭,她咬著嘴唇,又開始思索起來。
‘不是鵝車,難道是什么傀儡部件,九哥,你可是去見了上柱國,偷了他的圖紙?“
諸葛靈巧看了半天,不明白是什么東西,坐在石凳上單手托腮,偏頭問少年道。
‘不是部件,是我昨日做夢,想到的一件農耕利器,一件農器!”黃門侍郎雙手插在腰間,洋洋自得道,獨孤盛麗諸葛靈巧看他的眼神,卻宛若看白癡一般。
“農具?小九,你是好好的侍郎不做,想去西域墾荒嗎?你這腦袋一天到晚在亂想什么。”獨孤盛麗蹬了她一眼道。
司馬九想起在農家豐主面前夸下的海口,馬上又把曲轅犁的印象圖畫了一遍,只是他畢竟穿越而來,穿越前也對什么農具一竅不通,連續畫了三遍曲轅犁想象圖,卻是每次都不一樣。
獨孤盛麗看他急得滿臉通紅,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還好諸葛靈巧很是聰穎,也對農具有所熟悉,慢慢的一點點問侍郎,司馬九一會抱頭沉思,一會又繞著院子疾走比劃,忙了一個半時辰,小靈巧才把曲轅犁的想象圖畫了出來。
“九哥,這個東西看著簡單,其實很是精巧啊,一直一曲,很有玄奧啊,你看,我把這個東西叫做犁底,這個叫做犁壁,我把這里提一些,犁地的土就會深,這里放一些,犁地的土肯定淺,九哥,你這是什么腦子,做夢也能想到這種奇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