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華煉的藥物,想來給你療傷,她知道了心中一定喜歡,陰陽家太陽是吧,我會把若華帶回大興城的,一定會的。東皇,東皇,哈哈”司馬九雖然在笑,眼中卻毫無笑意,本來就有些狹長的眼睛,現在瞇縫起來,看上去好像狐妖一般。
黃門侍郎留下藥物,又看了高都瀚一眼,點了點頭,緩緩退出靜室,靈云父親一肚子的話,卻不知道怎么說出口,看見黃門侍郎就要離開。
靜室中終于傳來“小心”二字,司馬九在門檻的地方停留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毅然走開了。
司馬九再用半天,就知道了章仇太翼要從青州出海,他和聊天群中眾人商議,決定也以官家身份東行,隋朝滅亡,高句麗之事干系甚大,少年東去,下定決心解決此隱患,他處心積慮,也算得上公私兼顧了。
此后數日,先是唐國公李淵向圣人進言,高句麗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先帝楊堅遠征此國,若從涿州向東,道路泥濘難走,不如派遣能員,探出海上通路,從青州先取百濟,再從南向北攻擊高句麗,更易見功。
李淵所言,宇文述表示不妥,獨孤整,宇文弼,甚至宇文愷卻都表示贊同,宇文弼更是推薦門下省侍郎司馬九,說他精明能干,西域牛刀小試,就已見功,現在東去探查海路,正是再立新功之時。
楊廣此時想起碎片交到章仇太翼手中,心中隱隱不安,宇文皛東去,有個呼應,才能更好鉗制陰陽家第一人,宇文皛和少年交好,圣人心中有數,司馬九東去,確實能見奇效。他卻不知道,現在在愛臣黃門侍郎的心中,東皇已經是個必殺之人了。
楊廣準了李淵所奏,更命令射聲校尉朱寬,領青州水軍三萬,配合黃門侍郎行事,司馬九官升一級,統籌東海之事。更有秘旨給少年,含混說起東皇東海求藥之事,讓黃門侍郎鼎力配合,其實就是讓他監視東皇。
司馬九心中焦躁,哪里等的了朝中決斷,他從興善寺辭出第二日,就帶著王憨兒和若落,單雄信和翟讓等眾人,向東極速追趕而去。
等到朝中將司馬九的差使定下,少年已經趕到了洛陽周邊的邙山附近了,女統領用玄鴿告訴他圣人的任命,射聲校尉朱寬現在正在青州整軍,少年到了海邊,直接取軍聽用就行。
黃門侍郎一路行來,到處問起宇文皛一行人的行蹤,章仇太翼東行速度極快,司馬九差了一天,居然始終無法跟上,好像還被漸漸拉的越來越遠,他知道夙夜衛精銳,馬匹都是千挑萬選,只能慨然長嘆。
少年本來可以用玄鴿通知宇文皛在前等待自己,卻害怕被章仇太翼發覺自己到來,害了凌云的性命,始終不敢冒險。
眾人出到潼關,路邊的流民越見越多,單雄信,翟讓對此地甚是熟悉,看見流民都操豫州,袞州口音,心中酸楚。
諸葛靈巧騎在馬上,看見前邊馬上的少年,抿嘴一笑。足足十天了,小九哥都沒有對她說一句話,靈巧看見少年裝作冷漠,直到有了靈云的消息,知道醫家少女暫時性命無虞,心情已經好了不少,現在裝作冷淡,其實是氣憤自己悄悄跟來,不禁心中好笑。
“哎呀“靈巧在馬上佯裝肚子疼,一下子人縮在了一起,司馬九不知有詐,馬上縱馬到了少女的白馬前,拉住韁繩,低頭探去,卻看見靈云一臉笑意,哪里又有半分的苦痛。
“小九哥,原來你還記掛著我啊?我以為你這一路到青州,都不理我了呢?”靈云吸了吸可愛的小鼻子,嬌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