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袖子。”
“男朋友:現在是吃柚子的季節嗎?”
“女朋友:你識字嗎?”
各種笑話夾雜著采訪,半個小時下來,聽眾來電時間來臨。
時怛將臺子推上去,接通的那一瞬間,響徹廣播室的卻是一段魔性的笑聲。
鵝鵝鵝鵝的,一浪接一浪,叫場上的人一陣發蒙。
“小姐?”時怛哭笑不得地試著與對方溝通。
“鵝鵝鵝鵝……..等…..不好….意思…..”
將近半分鐘的時長里,廣播室只有這位聽眾連綿不絕的笑聲,一度笑得只有那細微的氣音。
“親愛的,您緩一下。”
“好….好…..”她還在笑,只是盡力壓下來:“不好意思,我笑….笑點太低了,可是真的好好笑,山麓,再講一個可不可以。”
山麓:“小姐,再講您要背過氣去了。”
“哈哈哈,不、不會,我意猶未盡,再講一個吧。”
“那我再講一個。”他滿足笑道:“有一個大爺讓列車員關空調,列車員說關不了,那是通風不是空調。大爺反問:這通的是西伯利亞的風嗎這么冷!”
廣播室,連同連線那端都沉默了半秒,而后,一陣鵝叫再度響徹耳膜。
一時間,時怛啼笑皆非,聲音混在那陣陣的鵝叫聲中:“我終于知道為什么網友一邊嫌棄你的笑話冷,一邊又對你欲罷不能。”
“我妻子愛聽,我也都是網上看來的,大家別嫌棄就行。”他又是無奈又是享受:“重點我主業是電競解說員,卻用冷笑話出了圈。”
一場直播圓滿結束,時怛順道將嘉賓送到電視臺門口。
山麓伸出手:“今晚直播我玩得很盡心。”
她微笑回握:“也多虧你,我笑場蠻多次,希望有機會還能再一起做節目。”
“樂意之至!”他笑道:“那行,留步吧。”
目送對方上車,車子發出引擎聲,等到那臺私家車漸漸駛出自己的視線范圍,她嘴角的笑才消隱了下去,疲累地嘆出一口濁氣。
回過身,目光落在身前的高樓大廈,半晌,一道聲音拉回她神志。
“還不下班吶?”一個中年大叔,巡邏的電視臺保安,經過她身邊,臉上揚起友善的笑意。
她回過神,沖對方回笑了一下:“就走了。”然后略微頷首:“辛苦了。”
打車回到小區,經過保安室時,值班人員叫住了她。
“時小姐,有個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時怛一個禮拜有三四天的時間是晚歸的,故而保安都認識。
隔著一扇玻璃窗,她探手接過對方遞來的東西,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是誰拿來的?”
“一個男的,長得很高,沒留名字。”
“好,謝謝您!”
拿著USB往6棟走,時怛甚至沒發覺自己是何時丟了這東西。
上了樓,開門前習慣性地往樓上樓下看一眼,這才開鎖進屋將門反鎖,打開客廳的燈,找來筆記本將USB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