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固然可憐,可犯罪,終究是犯罪!”
心情略微沉重,她點點頭:“希望大家不會遇上需要用這種極端方式來發泄自己恨意的不堪事件!”
“OK,我們轉換一下心情,不長不短的兩個小時總不能一直陷在同樣的氣氛里。”她換了一種語氣,以輕松點的:“我們這邊收到很多留言,已經催著開通連線了。”
“考慮到官微下很多聽眾留言,聚集了千奇百怪的問題等著嘉賓,所以我們開放的連線時間會提早,現在就接入第一通來電。”
她一邊平穩說話,一邊用筆寫下一小段文字,而后左手一推,推到身畔那位先生面前。
后者垂眼細看,第一眼注意到的卻不是內容,而是本子上斯文小巧的字體——跟主人的性格不太相像。
(準備接通聽眾來電,如果回答不了的問題就示意我。)
這廂,耳機里已經傳來一道陌生的脆亮的嗓音:“主持人好,法醫好,我姓金,有個困擾我很久的小問題想問問咱們法醫。”
時怛:“您好,聽您的聲音很年輕。”
懷音:“看來是經常聽我們的節目,介紹的流程是輕車熟路。”
“我是老粉了。”
時怛微笑:“我先讓解**醫給您打個招呼好嗎?”說罷,示意旁邊的男人。
他啟唇,聲線略低:“您好,我是解宋。”
“你好你好。”
“您有什么問題呢?”
“哎呀,像懷音說的,我還很年輕了,叫我小金就好了。”
她又無縫銜接問道:“法醫不是要學病理學嘛,我就是一個日常生活經常會碰到的問題,就是那個淮山啊,每次削皮手都會奇癢無比,不管多小心,只要碰到一丟丟,起碼都得撓十多分鐘。”
懷音一臉贊同:“對,這個我也會。”求解答的眼神便看向解宋。
他娓娓解釋來:“山藥里面含有蛋白跟薯蕷(yù)皂甙(dài),它們會刺激皮膚從而引發接觸性皮炎。
如果不慎碰到,可以把手上的黏液清洗掉之后均勻抹醋,酸堿中和會使瘙癢感漸漸消失;還有用火烤、泡熱水,或者反復搓大米,也能緩解癥狀。”
這人一本正經地科普,可時怛看著他,關注點又不由自主地產生了變化,很難管控。
他的底子好,莘姐只給涂了薄薄一層CC霜,頭發梳上去,五官便毫無遮飾,可不僅沒有影響他的英俊,反倒將長處盡數彰顯,因他中下庭發育十分充分,劍眉飛鬢,眉弓突出,所以分外英氣!
她假裝隨意地靠向椅背,借著這個角度觀摩對方的側臉——鼻梁挺鼻尖高,嘴部不會朝外突。
一張側臉如果具備了這兩個條件,相貌就會像他這樣——立體、出色。
他這樣的發型跟往日那股斯文的模樣相去甚遠,多了狼性和疏離!
眼睛落到那雙翕張的紅潤的唇上,她閃了閃神,發覺自己一點定力都沒有。
“陳先生,您好,我是懷音。”
懷音的招呼拉回了她遠走的神思,猛地回神,她秒正經,嘴角一彎與下一位聽眾打招呼:“您好,我是時怛,請問您有什么問題想要咨詢?”
“兩位好,我是刑偵迷,很喜歡看那些帶著恐怖色彩的懸疑片,看得多了對于解剖也蠻好奇的,所以對這一項職業也產生了興趣。”
“你們法醫解剖尸體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分工啊,比如說這個人負責頭,那個人負責腳這樣,還有尸體會不會還流血啊?”
時怛:“………陳先生,您還….蠻重口的?”
耳機里傳來嘿嘿兩聲笑。
“解剖確實是有順序的,人多的情況下胸腹跟頭部可以同時解剖,但我們通常是先易后難,加之頸部的血管豐富,多數情況下先解剖胸腹,再來是頸頭部。解剖工作也分系統解剖跟局部解剖。”**醫不緊不慢地解惑。
“至于流血的問題,除了福爾馬林處理過的尸體外,其他尸體如果把動脈割破,血液還是會因為重力作用流出來,心臟跟大動脈里面也會存在血凝塊。”
只有小齊跟那位聽眾聽得興致盎然:“那那些很硬的部位要怎么解剖呢,比如說頭部,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