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實在想不出是在哪里丟了,那副耳釘,我…..對我真的很重要。”說著說著,眼眶不由自主泛了紅。
眼前這種情況,其他人當真不好插嘴。
那意思時怛聽明白了:“你想翻我的包?”
“不是翻,我不動你的東西,就是你能不能找一下,我真的是怕不小心收進去了。”
時怛幾乎就要諷笑:“但我看你的意思,很篤定耳釘就在我包里。”
“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她急得快哭。
電視臺這邊的組織人出來打圓場:“時怛,耳釘既然對吳媛這么重要,你就當配合一下,當著大家的面把包翻一下,找不到她也死心。”
解宋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在組織人說完話后轉而提醒時怛,嗓音沉穩:“如果你不愿意,沒有人能強迫你。”
他這話不單是說給時怛聽,也是說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而他的話音鉆入耳,令吳媛的境地多少陷入一種難堪:“解宋,你這話不是讓場面尷尬嗎?”
目光微轉,落在她身:“她沒有義務。”他的維護不遮不掩。
時怛的眼神緩緩移到他身上——此時此刻,只有這個人站在她身邊,仿佛將她納入自己的保護圈,不讓敵對的勢力所侵犯。
她環顧在場的男性們,這些不跟他共事,可全是同僚的伙伴,會不會質疑他的不公、他的偏袒!
她還是選擇妥協,身體往旁邊一側,將帳篷里的背包袒露在人前:“找吧。”
灰色的雙肩包就躺在帳篷角落里,安安靜靜地面臨接下來的審判。
負責檢查的是警局的組織人,他是公職人員,最為恰當。
一雙雙眼睛都放在他的雙手上,看著他一樣一樣把剛才收拾好的私人物品從包里拿出來翻看,又一個兜一個兜地檢查。
時怛面無表情,直到親眼看著對方拉開暗格的拉鏈,然后動作戛然而止。
最后,他伸手一掏,取出小小暗格中那兩枚翡翠耳釘。
所有人的神情都發生了微妙變化,而吳媛則化急為喜,高興得一把拿過來,萬幸地拍拍自己的心口:“幸好幸好,沒丟。”
垂在身側的手抓住自己的大腿,時怛紅唇抿成一條直線,一語不發。
失而復得的吳媛這才留意到周遭的安靜,然后遲鈍地意識到什么:“那個…..時怛,你別在意,我知道不是你拿的,你別放……”
對方的話她根本沒興趣聽完,驀然轉過頭,只對著解宋解釋:“我沒拿。”
他面色嚴峻,沒有半點往日的笑意,但對她說話的語氣卻依然溫和:“我知道。”
氣氛冷到極點,女方這邊組織人忙不迭出來緩和:“沒事沒事,就是一場誤會,你們都不要放在心上。”
誤會二字,不過是拿來過場面的說辭,時怛無比清楚,這里幾乎每個人,以后說起她時怛這個名字,腦子里想到的第一個詞,只會是小偷!
這一刻,即使她為自己辯解,但在大家看來都會顯得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