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個刺客是你派來的?”殷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徐自臻。
徐自臻撓撓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和羞愧:“我,我以為,你的龍鳳袍是要給沈夢的。”
殷九看著這個像是不怎么聰明的宰相大人,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了人。
與此同時,酒館內,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不同的是此刻喝酒的人由原來的一個變為了兩個。
蕭祁灌下一壺酒,哭著看向一旁的鄧羨:“我做夢也沒想到,她竟然是他!我要早知道是這樣,怎么會為了她打抱不平,處處跟他作對呢?!”
對于蕭祁滿口的他她論,鄧羨也不插嘴,他只是一杯一杯灌下杯中之物。早在一年前,他就因為科舉商業篇成績過硬,選為商部侍郎,也是天子近臣。從小,父親就不怎么支持自己在商業上下功夫,可是自己只對這個感興趣,好不容易遇上一個懂自己理想追求的人,原本想著,她是明君,自己就做忠臣,沒想到她竟是女兒身,以現在男女地位,沒什么問題,可自己內心居然妄想更進一步,做她的皇夫,又有人已經先行一步了,一步慢,步步慢,自己不傷心,這一場酒,就當是為了祭奠自己不切實際的妄想吧。
蕭祁看著一旁的好友,看著那一杯又一杯飲盡的酒,懂了什么,又什么都不懂,他抓住好友的衣領,似乎想要說什么,有頹然的放下。
鄧羨看著蕭祁的樣子,大笑一聲:“哈哈哈,怎么?就許你兩年前一見鐘情,不許我今日一見鐘情,心生妄念嗎?這兩年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跟她做對,你老是說,她偏心五公主,不給自己心愛的姑娘一個差事,怎么樣?現在傻眼了吧!你若是想要讓她看得見你,你就要做些頂天立地男兒該做的事,不要整天盯著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蕭祁一副煥然大悟的樣子,歪歪斜斜,就奔恢府里去了。
鄧羨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扯出一個勉強至極的笑:“我不敢也不能爭取,你,加油……”話還沒說完,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既然搞清楚了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也沒有理由扣留使者,殷九壞心眼的沒有把話說透,胡使無奈,誰讓自家王上摔杯子摔的那么湊巧呢!沒錯,那個黑不溜秋的身影,正是胡王。兩邊掰扯半天簽下無數合約,就動身離開了。
三個月后,胡王撕毀合約,舉兵三萬向大殷攻來,但是蕭長天調去了夷族那邊,沒有了蕭長天的戍邊大軍,像是沒了主心骨,胡人一舉奪下三個城池。
早朝上,氛圍一時低迷。
“怎么?平時嘴皮子那么順溜,現在連舉薦個人都舉不出來了?”殷九看著站在前面的文武百官,冷笑一聲反問道。
一旁原本坐著殷玦的座位上的徐自臻開口了:“陛下,要不然……”
話還沒說完,就被清朗的聲音打斷:“陛下,臣愿往。”
殷九看著神色堅定的徐自臻和不知何時出列的蕭祁,輕嘆一口氣,沒錯,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這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代表了皇族,一個是蕭大將軍的后人,不管他們兩個誰去,都能鼓舞士氣,但她也是人,也有私心。
她看著下面出列的蕭祁,反問:“蕭祁,你知道,戰爭代表什么嗎?他不是你平常在京城的比劃,有輸贏,戰爭除了生就是死,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蕭祁原本孩子氣的臉上現在寫滿堅毅:“陛下,臣懂,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作為父親的獨子,我不能為他抹黑。”
“準奏。三日后整軍出發,朕,親自送你們去戰場。”
“臣,領旨。”蕭祁又抬頭偷偷看了眼自己日思夜想的容顏,而后退回。
下朝后,徐自臻回府里在臥房呆了良久,而后帶著一個長條的盒子,趕到了將軍府。蕭祁正在打包行李,看著進來的徐自臻陰陽怪氣:“呦,這不是皇夫大人嗎?怎么有空來我這個小小的將軍府?”
徐自臻并不生氣,他知道這個人對殷九的心意,他雖吃醋,但他更知道,這次他出征,是為了殷九的。他伸手輕扶了扶懷中的盒子,還是伸手遞了出去。
“這是什么?”蕭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