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坊,那就是張軍的工廠,這點無庸置疑。
張軍擴建坊寨,也就是打造工業區,也允許私坊進入,但必須得讓他入股。他雖然不至于巧取豪奪,但也沒必要為他人做了嫁衣。
轉了一圈兒,把爐筒子的事兒解決完,張軍帶著人離開鐵坊。薄鐵的事情卻是再也未提。
這個到不是說你不讓我入股我就不能告訴你,這東西又不是什么秘傳絕學,主要是他們要是不進坊寨,說了也沒用,那需要大型機械了。
“郎君,家兄憨直,卻不是有意對郎君無理。”王如意靠過來替他哥哥解釋,也是道歉的意思。
“你就是想的太多。那私坊本不是你阿兄之物,他何錯之有?到正經是該如此做才是。你卻膩滑,不如你家阿兄耿直忠厚。”
“嘿嘿。”看張軍沒生氣,王如意就放心了,傻笑幾聲退到一邊。還是挺知道分寸的。
正信馬由韁的在街上晃,前面有軍士縱馬過來。幾個親兵上前擋在張軍面前,手扶在刀柄上。
“郎君,咸陽回報。”來人遠遠的喊了一聲。
是去咸陽找段威勇的信使回來了。
“回衙。”張軍令了一聲,雙腿一夾,戰馬會意的提速往府衙奔行過去。
等到了三堂,那信使一直跟了進來,從懷中掏出火漆信匣遞了上來。
張軍先是驗看了一下封匣漆火,確認沒有被開啟過,這才開了匣子,同樣驗看了一下信封上的火漆,這才看信。
不是他不相信誰,而是這個時代造假什么的實在是太容易了,由不得不小心一些。
“可是段將軍親筆?”邊看信,張軍邊問了信使一聲。
“回郎君,是段將軍親筆,職下在旁親眼所見,及至封火入匣職下未曾疏忽,亦未耽擱,徑直回營來了。”
“嗯,你辦的好,辛苦了。如意。”
王如意從門外進來:“郎君。”
“給他記下一功,待本月發晌記得提醒某。你叫什么名字?”
“回郎君,職下衛玄爽。”
王如意說:“他到是與職下一同入伍的伙伴,也是一并入了牙營。職下信他。”
入伍和入伙在這個時候都是指參軍,但意義不同。只有正經大軍區野戰部隊才有伍,一般府下折沖只有伙。伙伴就是戰友的意思。
“好,且記下。”張軍點了點頭,記住了這個人。這名字也是好記,玄爽,這是到底有多爽啊?!!
唐代人的庶、平民男兒名字其實可以參考今天的韓國,大都是那種畫風的。
“某無事了,你自去伙房用了茶飯,好好休息一下。”張軍吩咐了衛玄爽一聲:“此功記下了。”
衛玄爽施了個禮出去了,也確實累了,趕緊去吃飯然后找地方守著地窩子睡覺。這大冷天的騎馬跑了兩天,再好的體格子也罩不住。
王如意給地窩子挑了挑炭火,也退到了外廊,張軍坐到地窩子邊上看信。
當官就是好,哪怕他不過來,他房中的地窩子也是隨時有專人給燒著的,什么時候來都是暖的。也難怪人都想當官。
其實經過了這段時間的適應,張軍已經不是初來那會兒那么怕冷了。事實上這會兒對于從現代過來的他來說,實在也是算不上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