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外和流外也不一樣,流外是正經的實職低級官員,也是有品秩的。
員外郎這個職務和員外也沒有任何關系,員外郎是正兒八經的高官,可以理解為副司長,只在中央各部委配置。
“見過馬帥。”
“副使免禮。未知副使見某,可有要事?”
“是,某奉大使之命前來。大使靖綏四鎮之后,以兩路軍巡視南北,大使自帶中軍經朔忻諸州至太原,欲尋馬帥親近,卻不知馬帥已進京中。
是以大使特命某代其入京來面見馬帥。
大使估計,陛下此刻召馬帥入京,應該是密議河中諸事,正和大使所計相同,大使率軍轉折太原也正是此意也。”
“張增要拿河中?”馬燧挑了挑眉毛。他第一反應就是張軍要攻打河中,是來和自己談判的,想獨貪此功。
“非也。”孔巢父搖了搖頭。
他跟隨著張軍東進北上西出南折的折騰了五六千里,掃蕩了四鎮和諸軍節使,張軍的形像在孔巢父心中早就已經非常高大了。是由衷的佩服。
“此次大使來尋馬帥,只是斷定陛下必取河中,而馬帥你必為統率。
河中之事,大使于年初早有妙手布局,刻意遣某前來告之馬帥而已,想來應該能去馬帥心中幾分猶豫。”
“哦?”馬燧又挑了挑眉毛,抱拳拱了拱手:“是某急迫了,還請副使告之。”
“想來馬帥如今心中有所為難,而為難之處必是渡口。此去河中,必先取渡口,而取渡口必先取同州與長春宮,再下焦籬堡。可對?”
“正是。某與陛下數人已經為此斟酌數日,慚愧。如有妙計還請告之,某存記在心。”
馬燧不是說打不下來同州長春宮幾處的李部守軍,而是不想打成膠著的攻城戰。
這個年代攻城就是那么幾下子,面對的又是同樣裝備同樣戰斗力的唐軍,一但膠著起來就只有不斷的往里面添人來磨。
現在的大唐軍隊說句實話,有些承受不起。
舉個例子,知道白發兵吧?
萬里一孤城,盡是白發兵,郭昕帶著那么幾千人在沒有任何補充的情況下,靠著一座孤城和吐蕃干了四十二年,從青壯打到白發蒼蒼。
這里面戰斗力是一方面,主要還是因為他們是防守方,占著守城之利。
這就是為什么這些年四鎮造反,那么多節鎮搞獨立小王國但朝庭始終都在隱忍的主要原因。不是不能打,是真消耗不起。
吐蕃,回鶻和東北諸部,西南諸蕃都在看著呢。這也是四方節鎮的底氣所在。
張軍如果不是用了外掛,呃,搞出了炸藥,那面對堅城也只有興嘆,也一樣毫無辦法。這就是冷熱兵器時代的差距,非戰之罪。
孔巢父微微一笑,把個裝逼的過程發揮到了極致,這才從袖中取出密信一封,遞給馬燧:“此事卻不可言傳,還請馬帥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