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朕很滿意,朕,熱血沸騰。你做的好。”
“臣之本份。”
張軍恭身退了出來,和幾位大監打了個招呼從行宮出來。
諸相和大臣們那邊他沒去,他是外將,要注意一些避諱,私下里和中官們要少接觸,免得皇帝多心。
中外勾結歷來是皇帝最忌諱的事情。
再說也沒有必要,他不需要朝中的什么助力,現在這些人能不給他添亂就好了,不指望他們能幫上忙。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張軍來行宮接了皇帝,大監還有諸相,一起去城外軍營。
張軍在西營的辦公室早就已經升級,邊上的建筑已經全部拆除換了位置,把他的辦公室進行了擴建。
他的辦公室現在更像是一處獨立的院落,四面牙兵緊守,一副戒備深嚴的樣子。
這也是正常,身份不一樣了,他現在貴為太子太保,必須得符合他的身份。
在大唐,對官員身份的各種規定是相當嚴格的,不是你自己怎么想。
你想親民就出門不打儀仗,你想廉潔就不修大的府宅和辦公區。
不行,這是重罪。
你是什么身份,就得嚴格按照身份相應的規矩制度來執行,不能有一點含糊。
這叫官身威儀,是國家的臉面。官員失儀是大罪,輕則罷官,重的就是發配,這輩子也別想回來了。
隨著皇帝的一眾人等被擋在了辦公室外面,只有皇帝和首相李勉隨著張軍進了正堂。
一切都是因為這副世界地圖,當初張軍一時沖動,沒考慮到保密的問題,所以現在只好嚴加看管,輕易不會叫人進來。
說一副地圖有什么可保密的?
這是唐代呀,人們的認知相當有限,像吐蕃和回鶻,自己國土的地圖都沒搞全,還是那種鬼畫符式的。
一副如此詳盡的世界地圖,已經足以為之發動一場國戰了。還是堅決滅國那種。
“這便是那副圖?”李勉看了看四周墻壁,問了一句。
“正是,請陛下與首相觀看,隨時向某提問便是。”
“長安何在?”
“便在此處。”張軍過去給指了一下。
有了長安的位置比較,君臣兩個便看得懂了。
長安,京畿,五都,六關,各道。李勉關注的是大唐域內,各州府之間與河流,而李適看了幾眼就開始關注吐蕃與回鶻。
這便是帝王與臣子的差別了。
做為首相,李勉得以大唐為中心,治國安邦是他的職責,而李適,想的是開疆拓土去除外憂。
“回鶻竟然如此廣大,壓覆于巨唐之上。”
李適看了一會兒,瞇了瞇眼睛:“而吐蕃卻是一條大魚,魚口正在此處,撕咬巨唐。”
“陛下,吐蕃所居之地,為此世界最高處,空氣稀薄物產貧瘠,遍地千年之雪山戈壁,其實,想取之不難。
反而是回鶻,平原廣沃水草豐美,尤適養馬,且地廣人稀無堅無險,乃是心腹大患。”
“無堅無險如何成為心腹大患?”李勉掉頭問了一句。
“首相,回鶻無根無基來去自由,散入無邊原野之中,東西六千里,南北六千里,卻是如何找尋?
而吐蕃處處高山險地,行路況且艱難,他又往何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