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營門口,升平公主坐著張軍送的那駕今天剛到的馬車駐在營門外路邊。
張軍大步走到車前,拱了拱手:“公主。”
“相公。”話音剛落,升平公主笑盈盈的粉臉就從車里探了出來,水汪汪的看著張軍:“奴奴見了車馬心中驚喜,便想見到相公,還請相公勿怪。”
公主頭發低挽,臉上也是光潔一片,到是聽了張軍的話,沒有再去搞那些打扮。
“公主急躁了,不過數個時辰而已。”
“奴奴,只是心中焦燥。”
張軍匝巴匝巴嘴,有點沒招兒:“公主可曾拿了手詔?”
“并未,差一點就沒出來。”
張軍左右看了看,點了點頭,招手喚過武懷表:“帶車馬入營,去側帳安置吧。公主隨懷表去安置,某尚在與喬尚書,劉侍郎對儀,稍后便來。”
“奴奴遵命,相公自去忙碌便是。”
公主像個乖巧的小媳婦似的,說啥是啥,說啥聽啥,一付任你吩咐的樣子,跟著武懷表去側帳安置了。
張軍有點腦瓜仁疼,拍著腦門走回來。
話說這個郭曖,都不管媳婦的嗎?大晚上就可以到處亂跑?搞不懂啊搞不懂。
回到辦公室,劉從一和蕭復相對喝茶,看到張軍進來起身相迎:“公主來訪可是有事?”
“公主未有手詔,進不得城了,正巧聽聞某在此地便來投靠。已經安置了。”
“哦?節鎮與公主還是舊識?”
“嗯,前些時日,公主與幾位親王曾去鳳翔小住,到是熟識了。”
“幾位親王?”
“是,睦王,韓王,郴王與忻王,還有奉禮郎郭釗。卻是聽了陛下諭某有菜方,前去討要的。”
劉從一和蕭復都輕笑起來,這些親王公主聽說哪個大臣家里有點什么好東西便去上門討要是經常事,一點也不奇怪。
也算是皇家與大臣家里的一種互動,串門嘛,聯絡感情。只要不是太子登門便都是樂事。
話說太子是確實不容易,一舉一動都得合禮,不能和任何大臣有來往走動,交個朋友都不行,犯忌諱。當然,有公事除外。
當下三人重新落座,劉從一和蕭復把所知道的郜國公主的方方面面和張軍細講了一遍,包括一些聽說卻沒經證實的消息。
這一說就是大半個多時辰,張軍被蠟燭的味道薰得有些難受,眼睛也跳的難受,便找了個機會說時辰已晚,自己明天一早要進宮,把兩位輔相送去客賬歇息。
從屋里出來,被外面的涼風一吹,張軍胸里的悶氣才慢慢消散掉,感覺呼吸通暢了許多,眼睛也舒服了。
“娘子與清禪可是休息了?”張軍背著手慢慢踱動,武懷表跟在身側。
“是,職下剛剛經過看了一眼,已經吹燈安歇了。”
張軍往那邊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慢慢往側帳走了過去。“你自去休息吧。”
武懷表不敢說什么,施了禮轉身走開,張軍自己溜溜達達的來到側帳,挑開帳簾往里看了看:“公主可是歇息了?”
守在帳門口的宮人福了一下,小聲應答:“未曾,還在等相公前來。”
“嗯,你等去歇息吧,不用伺候了。”
“是。”跟在公主身邊的都是公主的樣近侍婢宮人,啥都知道,福了一福就自去了,不敢在這里繼續停留。
什么事情心里知道是心里知道,但是面子上誰敢知道?活夠了嗎?
尋進內帳,一股幽香吸入鼻內,到是好聞,正是升平身上的味道。
這會兒的女人對香極其迷戀,不但要浴香薰香,還吃香,希望把自己從里到外徹底腌制起來。
“可是相公?”
“是某。”
帳中并未點燈,公主知道張軍不喜歡蠟燭的味道。到是個有心的。
“相公來此。”
張軍循著聲音走了過去,未及幾步便被一個香滑的身子撲到了懷里摟住,一股溫熱沖到臉上,嘴已經被吻住了。
升平的身高足有一米七多,說實話和張軍還是蠻配的。老李家的骨血除了長的好,個子也都比較高,應該是混血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