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需要時間來慢慢推進,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事情,必竟這個時代十四五歲就結婚生子了,十五六歲就能蔭舉當官。
“郎君。”大娘子看到張軍走進來,起來見禮,等她與張軍見了禮,才輪到小清禪,然后是紫蕊,這是不可逾越的規制。
“耶耶。”小清禪眼睛里閃著靈動的光澤,大有撲過來讓耶耶抱的沖動,但偏生忍得住,規規矩矩的喚人行禮,讓人見了心生憐愛。
“紫蕊見過相公。”紫蕊最后躬身行禮,也不遮蔽,胸前大片的肌膚一陣波動。
她在長安城內生活,是郡王府的管家,和紅蕊一樣是有正式冊封官身的,穿著舉止和鳳翔那邊大有不同,是長安貴婦風。
所謂長安貴婦風,就是開襠褲,高腰束胸裙,外罩披帛。
披帛也就是寬大的紗衣,透明的,有點現代內衣外穿的那么個意思,好大一片都露在外面。
用一句成語來表達的話,就是肉隱肉現。坦胸露背嘛。
好在沒有軟木托承的大油頭和滿臉的雪白勾劃涂抹,應該是受到了大娘子的指點,看著還是挺舒服的。
官貴人家的這種貼身侍婢,內府侍婢,差不多就是默認的主人的侍妾,相當于皇宮里的奉儀和采女。
這也就是為什么影視劇里那些宮女丫環們總是勾心斗角各種互相傷害的原因。都想上位,但上位的路就那么一條。
大娘子有很長時間沒回來過長安王府了,這邊的事務都是紫蕊在一手打理,白天大娘子到處視察了一圈,然后就是聽紫蕊的匯報。
通府兩千多口,還有長安城外的幾千畝農莊,再加上各種工坊店鋪,各項收支,事情正經不少。
單就是張軍和大娘子的俸祿就有好幾本賬,現在還要加上小娘子清禪的,人家現在是郡君。
唐代的俸祿組成相當復雜,現金只是一小部分,主要是田地,工佃戶,糧食,還有各種青菜肉類油酒毛皮布帛等等物資。
有些按月發,有些是按日發,有些是臨時發,還要計稅課補,還要去除人員糜耗,一般人還真不太容易整明白。
這些都是大娘子和府上管家們的日常工作。
“多日不見,紫蕊到是越發的豐潤了。”張軍笑著打趣了紫蕊一句,惹來紫蕊一個幽怨的眼神兒,明晃晃的,一點都不避諱大娘子。
想想也正常,紫蕊和紅蕊這種身份,不可能和家里的仆役通婚,也不可能外嫁,說句不好聽的是必須老死在張軍府上的。
她們那真的是活著是張軍的人,死了是張軍的鬼,又正是如花般的思春年紀,不對張軍充滿了怨怒那才奇怪了。
張軍就當作沒看著,沖大眼睛里滿是期望的小清禪招了招手。
小清禪大眼睛一亮,喜笑顏開的扔下花奴沖張軍跑過來,一下子跳到他的身上,響起一串兒笑聲。
抱著閨女,張軍看了看大娘子:“可是還要許久?”
大娘子看了看桌上的賬目:“便把這一本兒先說了吧,其余明日再看。”
“好,我帶清禪去轉轉,你稍后來尋我們就是。”
張軍抱著小清禪往外走:“紫蕊勞累,一會便一起饗食吧,正好帶了些蒸酒,你也嘗嘗。”
“是。”紫蕊躬身應了一聲,眼睛一直盯在張軍身上,直到爺倆出門去了。
大娘子抬手在紫蕊胸上拍了一巴掌:“好好的發什么春,快些說了來。”
紫蕊面色羞紅,伸手抱住大娘的胳膊扭動:“娘子打疼我了。”
張軍沒聽到屋子里主婢兩人的笑鬧,抱著小清禪順著連廊左拐右拐的來到后面:“清禪今天學了些什么?”
小清禪低頭擺弄手指:“要讀兔園策……耶耶,清禪不想讀經。”
“為什么不想讀?人都要學經的,要識字,才能學到更多的東西,才能不被人哄騙,長大了才能幫耶耶做事。”
“清禪想幫耶耶和娘娘做事……清禪不想讀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