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們平時做個什么東西生怕它不結實,但拆的時候總是嫌它太結實要罵一樣,他這會兒也有這種心態。
特么的,搞這么結實干什么?
原來是防備人家的,現在雙方一調個兒,發現這事兒有點頭疼。
當初吐蕃下蕭關的時候是用的圍陷,把周邊的地區都打下來了包起來熬,熬到彈盡糧絕。再雄偉的關城也經不起這種打法。
當初吐蕃陷長安那是因為沒有守軍了,平定安史大唐已經拿出來了全部的力氣,結果長安周圍就只有兩千渭北行營的老弱病殘。
當時誰是皇帝也只有放棄首都跑路一個辦法,總不能坐家里等著被俘虜吧?
郭子儀奉命抗敵,就招募到二十個人上路,還是沿途收攏了過去的老部曲,使兵力達到一百多人。
他也沒招啊,只能跑到藍田去招攏部隊,十多天聚攏了四千多人就打出旗號反攻長安了。
結果馬重英帶著主力攻打鳳翔十多天也沒打下來,還被馬璘給干了一下,一聽這邊老郭要收復長安,自己撤了。
如果當時長安守軍能有個五七八千的,估計馬重英都不敢有這個想法。這個時代攻城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
尤其是像長安和蕭關這種包著磚又高又大的關墻,那就沒個整。
一聽牙兵在匯報蕭關的觀察情況,下面坐著的這些將軍首領馬上都反應了過來,這是要打蕭關。
鳳翔的將軍們到是沒什么太大反應,但是這些個首領就坐不住了。
“武虞候,我等,這是要克蕭關么?”
“正是。”武懷表看了看說話的人,是橋州黨項野力部的野力疙瘩仁,是羈糜橋州刺史,野力部頭人野力剛達的兒子,帶著五百多騎健兒。
這個野力氏是黨項八姓之一,是排在拓拔后面的第二大姓,也是后來西夏國的后族。皇族是拓拔氏。在黨項,羌這一片兒影響力比較大。
“虞候可是意欲以我等為前卒?”野力疙瘩仁大聲問了一句。
武懷表皺起眉頭看了野力疙瘩仁一眼:“即入軍伍,可知軍法何在?爾在藐視本司馬嗎?”
“若是某錯怪了虞候,但憑處置,但若是虞候欲以某野力部等部眾為前卒,某等誓死不從。”
“某何時所言欲以你野力部為前卒?你野力部可以縱馬關墻嗎?大言不慚。來人,二十軍棍,不得容情。”
“虞候所言當真?”
“某一軍之虞候,言語豈能兒戲?”
“好,這棍子某接了,希望虞候言而有信。”
“虞候,”邊上野力州的首領站了起來:“虞候,此時正值用人之際,疙瘩仁雖粗魯,但亦勇武,這二十軍棍可行暫時記下,允他將功折罪?”
羈糜野力州是野力部大頭人的領地,直接以部落名字為州名。
武懷表看了這個人一眼,搖了搖頭:“軍法在此,何人可以豁免?即入軍伍自當遵從,某亦相同。某也不缺勇武之人。叉出去。”
片刻,帳外傳來噼啪的抽棍子聲,這野力疙瘩仁到是硬漢,一聲也沒有出。
“敢問虞候,”野力州的首領臉上有點掛不住,站在那里拱了拱手:“當如何克復蕭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