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一個家的主心骨。
如果一個家里突然失去了男人,那家里的女人肯定會驚慌失措。
對此,孫遠山一直很有感觸。
作為紀檢委的人。
孫遠山執行過很多次監督調查的任務。
每一次到一些夠資格的地方官家里請他們回去協助調查時,他們家里的女人都跟眼前這個女人一樣。
惶惶不可終日。
更可笑的是,居然有的女人還想對他行賄甚至色誘,希望他能夠放他們的男人一把。
真不知道那些女人的腦子是不是都被錢給糊住了。
這個叫做黃雅娟的女人倒是沒干什么蠢事。
不過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跟那些女人幾乎沒什么兩樣。
打電話給她兒子。
這種違規亂紀的事情,打給一個還在讀書的學生有什么用呢。
哎,女人啊!
“趙夫人,你知道這樣阻止我們紀委辦事是什么后果么?我們是按照章程辦事,你這么做是阻礙司法公正。”
“我不管,你們是不是看我們家里沒男人,故意來欺負我這么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婦道人家,我們家東來被你們抓了,小川不回來,誰都別想進我們家的門。”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潑婦。
可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呢!
孫遠山很膩歪,他真想讓人把這個煩人的女人給推開。
已經來了快一個小時,愣是跟這個女人耗的連門都沒進去。
可是他不能這么做。
趙東來名義上現在只是協助調查,在證據沒有收集完畢之前,趙東來還是處長。
何況,黃雅娟的言辭在說他們一幫男人欺負人一女人在家,這話要是傳出去,那真是不是屎也是屎。
作為紀檢委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公家的臉面他不能不要。
等她兒子回來又怎么樣,依然改變不了什么,無非浪費一點時間罷了。
“趙太太,話可說你說的,如果你兒子回來你還繼續胡攪蠻纏,那就別怪我們拿起法律的武器了。”
“我說話算數。”
“好,那我們就再等一會。”
等趙江川到家之后,看到了古怪的一幕。
五個男人,手里點著煙,三靠兩蹲的在他家門口抽著煙。
全部黑西服,黑皮鞋,打著整齊的領帶。
如果這是在美國的話,簡直就是最標準的黑手黨打扮。
不用猜,趙江川就知道眼前這些人是干什么的。
所以,趙江川的臉色愈發古怪,那是被笑憋的。
他沒想到自家老媽居然這么厲害,居然一個人生生攔住了一幫官字頭的大老爺們。
這種水平,沒點能耐的話怕是早就嚇的癱軟到地上了。
走到家門口以后,趙江川明知故問著。
“你們是?”
“你好,我們是紀檢委的,你是趙江川吧。你父親趙東來因為一些問題被我們請回去調查,現在過來搜查一些證據,希望你和你母親能夠配合。”
說話的是自然是孫遠山,他也一樣猜到了趙江川的身份,早等的不耐煩之下立刻就開門見山了。
“嗯,我是趙江川,要搜查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有搜查令么?”
孫遠山看了一眼趙江川,沒說話,然后遞了一個眼神給身邊的同事。
搜查令。
三個黑色的大字讓趙江川揚了揚眉毛。
果然是紀檢委的風格,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是環環相扣。
趙江川向投了一個黃雅娟才明白的眼神,開口道。
“媽,讓他們進去吧。”
“砰砰…騰騰…”
翻箱倒柜的聲音,在客廳里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小川,還好你回來的及時,你看看這幫人,一個個這么野蠻,差點沒把你老媽給嚇死。”
客廳里。
黃雅娟和趙江川坐在沙發上。
邊上,坐著孫遠山和紀檢委的另外一個人,是監督趙江川母子的。
孫遠山和那人的臉色很黑。
擺明了,黃雅娟是在諷刺他們,只差沒說是鬼子進村了。
真是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