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川朝著魏則西看了一眼,然后心里一暖。
在魏則西的眼里,有那么一絲絲微不可查的關切之意。
不多。
但卻非常難得。
因為對于他們這種人而言,世界上能夠讓他們再去關心的人或事已經不多了。
趙江川的眼睛閃了幾下。
在決定了某件事后,他一語雙關道。
“謝謝魏兄的提醒,我會注意的。不過我覺得真正該小心的是你,我在國內不會呆太久,不會有什么太大問題,但是你就不同了,你在國內,有些時候可是防不勝防的。”
魏則西沒有聽出趙江川的深意,他沒好氣道。
“老弟你別不當回事,真正危險的是你啊。
我家老頭子只要還在,就沒人敢懂我。
可你根基畢竟還淺。
雖然說以巨石目前的能量沒人敢明著動你,但也得防備元包成徹底發瘋啊。
畢竟那時候你閃石的盈利最大,如果我是元寶成,最恨的除了胡漢三外就是你了。”
“......”
趙江川沒有接話。
魏則西沒有聽出他的意思,讓他有點為難。
考慮良久后。
趙江川才再次開口道。
“魏兄。元包成這種貨色,我還沒放在眼里。所有人定下的規則他敢破壞,那是會犯眾怒的。現在沒人動他,也早晚肯定會有人收拾他的。咱們國內可從來不缺少秋后算賬。不然都像他這么搞,這個國家還要不要了。所以我說的并不是他。”
魏則西一愣。
他疑惑道。
“那老弟你是說什么,有話不妨直說,咱們的關系還有什么不好開口的。”
直說...
那就直說吧。
趙江川一字一句道。
“你會死的。”
“哈哈,我當你小子想說什么,原來是開玩笑...”
魏則西呆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
可笑著笑著,魏則西的笑容就突然不見了。
他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極其慘白,一雙眼睛也顯得驚懼不定。
因為他發現,趙江川根本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可是趙江川這種人如果不是開玩笑,那就只有一個結果。
他一定會死。
對此,魏則西深信不疑。
他很清楚,趙江川如果不是有什么消息,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定下的規則誰敢破壞是會犯眾怒的、現在沒人動他,也早晚會被收拾的、咱們國內可是從來不缺少秋后算賬。
魏則西的臉色越來越白,白的幾乎沒有了任何血色。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魏則西很清楚自己手里最早的原始資本不干凈。
或者說,誰都知道他們這些人手里的原始積累不干凈。
所以,他想到了很多很多東西。
也越想越感到恐懼。
幾個億啊。
如果真要算這筆賬的話,那怕是把他砍頭一萬次都不夠。
魏則西在心里細細品味了許久。
之后他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穩定了下蒼白的臉色。
魏則西開口道。
“老弟你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了!”
我收到了來自未來的風聲。
趙江川在心里回答道。
對于趙江川而言,很清楚魏則西會落得一個什么下場。
風光十八年后,無奈走上了黃炳森一樣的道路。
所以,趙江川并不希望魏則西將來還做出那么一個選擇。
朋友占一點原因。
不過,不算多。
真正的原因是,趙江川很清楚魏則西的價值。
對于很多人而言,九十年代似乎是一頭豬站到風口也可以飛起來的年代。
因為從歷史的角度看,后來崛起的大佬們,幾乎都是崛起于這個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