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大吵大鬧下去,李炔唯恐驚動同一層的房客,惱怒地壓低聲:“你瘋了嗎?你情我愿的事情。”
“救命,救命!”掙脫不過,她便大聲呼救。
驟然一驚,他下意識捂住她的嘴:“閉嘴,有病吧你!”
“唔~”她拍打捂在嘴巴前的手,然后親眼看見走廊里的幾扇門如同骨諾牌,一扇接一扇地打開。
客人們紛紛探出頭來…..
“救我,拜托!”她含糊不清地向他們求救。
那些人起初還只是觀望,見不遠處一個男人捂住一個女孩的嘴半拖半抱地往房間拉扯,一直到看清女孩衣發凌亂,領子大敞,一雙眼睛緒滿眼淚與驚恐,才了解當下情況。
“你做什么?”有看不慣的男士穿著浴袍上前來,啤酒肚將袍子撐得又鼓又脹,嘴里厲聲喝著:“大庭廣眾你還沒王法了?”
“不是。”見人越來越多,李炔臉上一臊,慌亂漸現:“你們誤會了。”
“你對人女孩做這樣的事還說什么誤會?”
“放開人家。”
“你要是敢對她做什么,我們可都看見了。”
越來越多的男女房客加入進來,時怛雙目通紅,一臉驚恐,能感覺到按住自己嘴巴的那只手微微有些不穩。
那個最先走過來的浴袍男士抓住他的手反擰,而后將時怛一把拉到身后去,動作干凈又霸道。
時怛渾身僵硬臉無人色,襯得那一雙通紅的眼睛更是可憐不已,斜對面不同房間的兩名女士忙上前,一個不斷輕拍她的背,一個替她攏好敞開的領口。
那些人憤慨喝罵:
“人模狗樣的,凈做些衣冠禽獸事!”
“報警,不能讓這種人再去禍害其他姑娘。”
“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長得又不差,正經找個女朋友不就好了,怎么干得出這種惡心事,你也不怕遭報應。”
“對啊,家里有姐妹嗎,有女兒嗎,不怕她們也遇到你這種垃圾?”
李炔一張臉漲得通紅,羞憤到恨不得立馬挖個地洞鉆進去。
他憤怒地看向一直躲在別人身后一臉驚恐未定的時怛:“你TM的說句話,我有強迫你嗎?”
“你…….”她驚懼而又憤怒地看過來,氣得渾身抖顫。
“丫頭,別跟這種人渣浪費口水,好好等著警察過來,咱們都在這陪你。要證人的也有的是。”那個浴袍大哥說,而后半句是瞪著李炔的,里頭的警告意味十足。
其他人附和:“對,我們都能作證!”
紅旗停在市分局的大院里,同僚將他領到5號訊問室便出去做事。
敲了敲門,靜待十幾秒,緊閉的門扉被人從里面打開,訊問室里兩名同僚正在做事,桌子后面拷著一個男人,吊兒郎當,似乎并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解宋只簡單掃了一眼,視線便放到開門的人的身上,對方見到是他,稍稍壓低聲音問:“怎么樣?”
“希望結果能幫到你。”他不置可否,將手里的報告遞過去。
一瞧見他神情,同僚便猜到了七七八八,看了他一眼立即打開報告,簡單掃一眼每頁上面附著的傷痕部位,重點看圖片底下的文字。
身后的嫌犯看這架勢,忽然心生不安來,禁不住看向面朝自己的那男人,眼神裹了些危險。
許是察覺到對方的視線,解宋淡淡掃去一眼,漆黑的眼對于那雙瞳孔里的危險無動于衷。
收回視線,提醒同僚:“棍狀類傷痕雖然勘查不到嫌犯的痕跡,但跟其他淤痕顯現時間相差不過3到5分鐘,可以從這一點切入。”
背向訊問室的同僚眼里掠過喜色,闔上文件:“辛苦,等我把這家伙送上法庭后,再好好謝謝你。”
說罷回過身,面朝嫌犯又是另一副臉色。
“不承認是吧?”將報告丟到桌子上:“受害者身上的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重傷體現在棍棒捶打,腰部的腳印、手臂的捏痕與你的鞋碼跟指紋完全吻合。”
關門前,解宋聽到同僚這段嚴厲雷霆之聲,所幸趕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找齊了控告的證據,不然出了警察廳,嫌犯逃匿,屆時找起來便如同大海撈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