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難逃一死嗎?”
鐘長鳴心中苦澀,覺醒了金手指,還沒有來得及變強,起碼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死,也不會有所遺憾:“這一切,究竟因為什么?”
這一劍普普通通,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沒有快若毫顛的速度。平平無奇,劃出的軌跡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如此一劍,鐘長鳴感覺無處躲藏。
沒有求饒,沒有詢問。
鐘長鳴清楚,就算詢問,眼前這對父子也不會回答他,就算是求饒,這對父子也不會罷手,饒他性命。
驀然斬出的這一劍,就如同握劍之人的心情變化,陡然間化為殘影。
劍勢極快,快如閃電,快到鐘長鳴的腦袋里僅僅閃過一些迷惑,不會有答案的問題,劍鋒,已經割破了他的脖子皮膚。
雙眼帶著一絲解脫的看著這個青年,鐘長鳴看似看到了死亡。
“叮...”
忽然,長劍被撞飛,跌落十幾丈外。
“蹬蹬...”
傅一清身體不受控制的后退十幾步,每退后一步,腳掌踩在堅硬的青石上,留下一個深有一寸的腳印。
“噗...”
傅一清仰頭噴出鮮血,神情瞬間萎靡。
傅正銓雙眼寒光,幾乎凝聚成了實質,并沒有多看受傷的傅一清一眼,雙眼看向虛空。
“傅正銓,你要殺你高祖?!”
一道聲音傳來,仿佛憑空出現,十幾道身影在鐘長鳴身前漸漸凝實。
“被人救了?”
果然天命之子,命運不同尋常?
“難不成,在我的背后,有一群大佬?”
若不然,為什么總會有人救我?
“高祖?!”
胡思亂想的思緒,被這兩個字震撼。霍然抬頭,看向傅正銓,鐘長鳴滿臉難以自信:“大唐明王,是我的玄孫?”
“那么...”
鐘長鳴有些懵:“大唐女帝,是我的女人?”
只是...
這不可能啊...
記憶之中,沒有有關于大唐的半點信息...
“大唐女帝殺了自己的丈夫,殺死自己的兒子登基帝位,大唐皇族兄弟姐妹,叔伯祖父毫無親情,傅玲瓏的來孫殺自己的高祖,還很稀奇嗎?”
一個圓臉胖子,嘴角一翹:“這都是他們這一家子的傳承啊。”
“老桑說得對,他們想殺,咱們偏偏不讓他殺!”
一個身材有些矮,面目丑陋的青年,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他自認為很瀟灑的笑容:“來孫殺自己的高祖,要用什么來形容這種欺師滅祖之輩?”
“父王!”
傅一清艱難的來到傅正銓身旁,雙眼復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就在來的時候,他才清楚,他們這一次前來,就是要殺了他的天祖!
身軀有些顫抖,明王一脈,向來不被重視。
而他心中本就無爭,他厭煩皇族明爭暗斗。不論他們要殺之人,是不是他的天祖,他都心中充滿抗拒:“我們...”
他不清楚,大唐皇帝,女帝的丈夫已經死了,他怎么又多了一個天祖,不論如何,也不能親手殺死自己的天祖!
不論真假,這個弒祖之名,他不愿意背負,也不愿意自己的父王背負。
“一群目光短淺之輩!”
傅正銓本來冰寒的目光,此時更是寒冷。他極其清楚,這一群人的出現的目的,并非單純的要救鐘長鳴。
大唐女帝威勢無雙,在她的治理下,大唐國力空前強大。橫掃諸國,驅逐宗教門派,早就成了天下諸國與宗教門派的強敵。
女帝情劫降臨,要么把情劫的關鍵人物帶在身邊,用盡辦法度過情劫,破碎虛空。如此一來,卻又平添不少變數。
最直接,最簡單的渡劫辦法,就是殺死情劫關鍵人物,情劫自然度過...
大唐女帝要是不殺鐘長鳴,天下宗教諸國,必然會想盡辦法殺死鐘長鳴。如果女帝要殺死鐘長鳴,他們必然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