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倫過去問道:“如何,二人打起來了?”
耿純一指營房:“正在里頭飲酒。”
這是一見如故,把酒言歡了?劇本和第五倫設想的不太一樣啊。
耿純搖頭:“這二人啊,明明是同郡鄉黨,都有任俠尚武之名,可脾性卻不太對付,真好似仇人,卻是將能比的都比完了,現下只能比酒量。”
這時候,營房里叫好聲傳了出來:“好!馬公已飲五斗!”
“耿君,你倒是繼續喝啊!”
“一盅,再來一盅就平了。”
“酒盞都遞不進嘴里,耿郎君醉了!”
“他趴案幾上了!”
“這一輪是馬公勝了!”
“快,扶住扶住,別讓馬公也倒了。”
“都松手,我沒醉!”
隨著一聲醉漢的標準話語,營房被重重推開,卻是鼓著肚子,滿臉紅潤的馬援走了出來,他見到了第五倫,頓時露出了喜愛的笑:“伯魚賢弟,別來無恙!”
第五倫哭笑不得,大哥,輩分都弄錯了,你還沒醉?
馬援卻不管,攬著第五倫,用小拇指點著營房里喝多了趴案幾上酣睡的少年耿弇道:“老夫走過的橋,比他行過的路還多,小兒曹想要勝我,十年……不,二十年后再說罷!”
說著竟抱著第五倫打起了鼾,連忙讓人攙扶去睡起來,耿純那邊,瞧了瞧從侄,也只是喝多了后,笑得肚子都疼了。
這時候,趙尨等軍吏也圍攏過來,跟第五倫七嘴八舌說起了馬援和耿弇比拼。
“先比了盜驂,馬校尉也是一圈就得手,與耿郎君一樣。”
“耿郎君不服,二人再比騎射,馬公不及耿郎君。”
第五倫頷首,馬援喜歡持白刃近戰,弓術連萬脩都比不上,更別說騎射了,但二人就這樣卯上了。
“然后就是比手搏、角抵……”
這個都不用聽,肯定是馬援勝,第五倫扛不住他三個回合,軍中也無人能勝之。耿弇雖然年輕,但經驗上卻被行走江湖多年打過無數場架的馬援碾壓,連輸兩場。
接著是射弩,耿弇卻又找回了場子。
總之一天下來,二人將軍中能比的都較量過一遍,只能耍耍酒量了。
結果是馬援險勝。
這下,他們竟是打了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