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的問題,吳漢的屬下繞了一圈后,也告知了他。
“將軍,南山上,沒有水源!”
……
疲憊的隴右良家子騎去成紀逮小耿,因其機動靈活撲了個空,只在成紀和略陽間跑了兩個來回。
有了他們協助后,隗囂膽氣稍壯,遂帶著步騎合計六千人,向街亭南山推進,手頭能用的兵力就這么多。他必須解決這頭闖入藩籬的野豬才行!能否拖到蜀軍抵達,將戰爭拖入冬天,最后靠冬將軍逼退第五倫,就看這一仗了!
當發現這支魏軍竟在山上臨時扎營,靠著搶掠來的糧食維持時,隴將們都大喜過望,提議道:“彼輩孤軍深入,棄平地而上山,就是為了固守以待第五倫突破隴關。”
“但敵將愚蠢,就算掠到了能吃數日的糧食,但這街亭南山之上,是一處枯地,草木難生,也絕無水源!打井亦無用。”
“魏軍飲水,全靠其山下河流,只要絕其汲道,再圍住南坡,則魏軍不消幾日,連尿都喝盡,便將自潰了!”
隗囂頷首,讓士卒稍加休憩后,便開始令人畢竟水邊,要將水邊的魏兵驅走,他們竟也不做反擊,乖乖跑回了山上,讓隴兵占住了又淺又小的河流。
然而山上的吳漢,卻露出了笑!
絕汲道?這對一心守于山頭的人而言,確實有用,但于吳漢,卻毫無效果!
隗囂以為,他吳漢舍水上山只是為了依托有利地形堅守待援?
可吳漢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防守二字,和耿伯昭一樣,他臉上只寫滿了進攻,侵略如火!
吳漢令人將最后送上山的一點水,分給二千士卒,一人僅得數口,在這大熱天里,只能止一時之渴。
“諸君!”
“想喝水么?”
吳漢拔出了他的佩刀,指著山下自以為絕了魏軍汲道,正得意地在水邊潑灑炫耀的隴兵,指向被他引出略陽的隗囂大旗。
“走,隨我老吳,下去割開彼輩的喉嚨,就著敵軍的血,喝個痛快!”
能跟吳漢翻山越嶺跑到這來的,自然都是驍勇之士,如今太陽火辣,剛才那點水哪夠喝啊,遲早要喝得嗓子冒煙,士卒們也急,咬咬牙,披掛起輕甲,開始在南山的緩坡頭,迅速列陣。
這就是吳漢想要的效果。
“不論敵軍來的是騎是步,只要敢做出圍山斷水之勢,我便揮師沖下山,將其一舉擊潰,只要擊潰敵主力,不論街亭還是略陽,甚至是隗囂的人頭,還不是我掌中之物?”
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古有韓信背水一戰,如今,就輪到他粗中有細的吳子翼,來打一場……
“絕水一戰!”
……
PS:略晚,今天到外地開會,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