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的。
何謂忽然想起什么,他轉頭問道:“你的身上,好像有兩股交織的力量,很奇怪,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類可以擁有的。”
而許言卻垂下眼眸,眼底流露出一絲擔憂,他仿佛在對何謂說,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所以,還能撐多久呢?”
“什么?”
何謂沒有聽清,可當許言再次抬起眼眸時,漆黑的眼瞳充滿著生命的神采,他一臉疑惑地看著何謂,開口問道:
“你是誰?”
“哈?”
何謂直接懵在原地。
……
城市一旦熱鬧起來,就會顯得無比擁擠,平日里看不見的人,突然就從各種大樓里鉆了出來,帶著喜悅的神情。
好事總在發生,而壞事也并沒有落下,突然激增的犯罪事件讓鄧梁感到無比頭疼,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感覺永遠都不會結束。
好不容易得了個空,才能去千言語里坐一坐,點上一杯醇香濃郁的咖啡,享受一段美好的空閑時光。
“老許,這么久不出現,電話也打不通,最近都在忙什么啊?上次我來,看你連店門都是關著的。”
鄧梁跟許言從小一塊讀書長大,關系鐵得不行,如果許言沒有休學,說不定現在兩人就是一起工作的同事。
許言坐在他對面,窗外的小雨沒停,小王一個人在店里忙來忙去,還好,這個時辰客人不算太多。
“沒什么,就是出去玩了一圈。”反正許言說起謊來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聽起來就跟真的一樣。
“還是你這樣的生活好啊,我突然有些羨慕你了。”鄧梁眼中是掩蓋不住的疲憊,連續不斷的案件讓他根本沒法好好休息。
“梁子,不要放棄。”
“你放心,為正義而活的夢想嘛,我是不會忘記的。”鄧梁拍著胸脯答應道。
還真懷念少年的時光,年少輕狂,可以大肆揮霍自己美好的青春,奮不顧身地朝著自己的目標追逐奔跑。
他現在能想起最浪漫的事,居然是在操場上,迎著新生的朝陽起誓,許下要一生維護正義的夢想。
那時候什么都不怕,就覺得自己不斷往前沖,蒙著頭往前沖,就能到達終點。
要是換到現在,你讓許言多跑兩步,他都能暈給你看。
從那天以后,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歸于原點。
流淌在他血液里的力量消失了,熾熱的火焰也不再受他控制,消失了,封印啟動,將之前的力量都重新埋回那該死的陰暗角落里。
白奕也好像重新陷入了睡眠之中,不管許言怎么呼喚,都沒有再出現在他的眼前。
但他知道,交易,并沒有因此而停止。
“哎,對了。”許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拍著大腿說道,“我那風鈴不見了,你在哪兒買的,地址給我一個。”
“啊?什么風鈴?”鄧梁一臉疑惑地看著許言。
許言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就是你開業送我那個,藍色的風鈴,這兩天怎么都找不到。”
“藍色風鈴?”
只見鄧梁輕輕搖搖頭,他說:
“不對啊,你開業的那天,我送的是花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