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刃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語畢,微弱的槍聲響起。
紅色的追蹤點定在破刃心臟的位置,白色的光芒包裹著沒有彈頭的子彈,朝她飛了過去,伴隨著撕裂空氣的風聲,破刃動了起來。
她從出生到現在,已經打過無數場架了,惡的本性使她沒有恐懼,反而有種異樣的興奮。
只是,眼前的敵人和以往的每個靈魂都不一樣,強大如白奕都沒辦法真的消滅她。
手臂幻化成黑色的劍刃,迎著風就朝眼前的男人沖了過去,只是接近他時,有種本能的恐懼讓她側身躲掉了這枚小小的子彈。
子彈擦過銀發飛向后方,于是她揮動武器,朝著男人砍去,但男人沒有動,他連躲都沒有躲,就只是抬起高傲的眼眸,用嘴型輕輕說了聲:
“bang!”
那道白光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以一種極其不科學的方式,在空中轉了一圈,從破刃的背后,擊穿了她的心臟。
這一刻,破刃的身軀還停在空中。
這是第一次。
她感受到了來自死亡的威脅。
……
圍觀看戲的群眾也不完全是在看戲。
就比如,那位奇怪的十四床病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消失了,而那位本來想點餐的客人,卻一口咖啡都沒有喝。
小王在一旁急得團團轉,但她也毫無辦法,電話已經打了好幾個,自己的老板也沒有接,何謂這個時候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而橙子卻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起大覺。
而最倒霉的求職者,就只能抱著某條桌腿瑟瑟發抖。
“工作果然不好找。”
“不僅如此,還沒工資。”
小王順口應道。
這時候,他才注意小王居然蹲在他的左邊,小心翼翼地張望著外面的戰斗。
“有沒有覺得,最近X市好像亂得一團糟,真是哪兒都不太平。”
右邊也有聲音傳來。
他轉頭一看,是剛剛還坐在位置上的客人,跟他倆保持一樣的姿勢,看著外面破刃的戰斗。
“喂,大佬,這已經不是太不太平的問題了,你覺得有人在大街上逃出一把手槍這正常嗎?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再看下去那個她可能真的有危險!”
他剛抬起手指破刃,就看見破刃手臂的皮膚褪去,露出了里面黑色液體的本質。
這下子,他連報警的心都沒有了,只希望,有個人能來把他敲暈,然后告訴他,這只是一場夢,醒了還是很感動。
“破刃姐姐連那可怕的血月都能打過,眼前這個男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小王嘀咕道。
但她忘記了,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一物降一物,直到子彈擊穿了她的身影。
那陰霾的天空,
好像忽然亮了一些。
“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客人輕輕拍了拍倒霉蛋的肩膀,友好地問道。
他一臉懵逼,卻還是老實地回答道:
“我叫陳東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