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銀色身影從空中落下,腐蝕聲響起,破刃胸口的黑洞越來越大。
一切都發生地太快。
還沒有人注意,在某條不起眼的大街,發生了這樣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都說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就怕這條道路最后的終點,是破刃消失的那一瞬間。
“你還想說些什么?美麗的女士。”
男人來到破刃身邊,他蹲下身,用槍抵著破刃的太陽穴,看著這張臉,像是惋惜,又像給予一種解脫。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
“所以,你什么都不想說對嗎?”
破刃的胸口露出黑黝黝的大洞,男人伸出手,并沒有找到內核的存在。
惡這種意識類生物,外在都只是它的一種表現形式,想要摧毀它,唯一的辦法就是消滅它的內核。
男人名叫伯格,來自那個神秘的奧羅拉小鎮,他們是覺醒者,擁有操控骨魄的力量。
伯格的任務就是除掉惡,而破刃則是他的目標,破刃答應幫助許言圈住那些被感染的靈體,不要讓恐懼延伸到其他的城市,許言想要拯救人類,若寒想要拯救自己,所以他們都需要何金銀的研究成果。
一座混亂到極致的城市。
而最關鍵的連環,正被人用槍抵著腦袋,如果不出意外,可能都活不過下一小時。
“真是見鬼。”
店里傳來一聲驚呼。
客人將陳東深的頭顱按下,小聲地說了一句:“年輕人,不該看的東西不要看,如果你還不想死的話,就在我提醒之前,不要抬頭。”
“什……什么?”
陳東深依舊疑惑。
“破刃不能死,至少,在這場鬧劇落幕之前,她不能這樣死掉。”
他的聲音變換著,也逐漸變得熟悉起來。
破刃靜靜地躺著,和她一樣,地面沒有絲毫的溫度,每當她想有一點反抗的意識,胸口的疼痛就會壓得她窒息,就好像有人把她的身體撕裂開來,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這位先生,你做過選擇嗎?”
突然,有道聲音在伯格面前響起,他抬起頭,看見千言語的店門拉來,那名要來打工的倒霉蛋走了出來。
“什么意思?”
伯格不解。
“我以前在上學的時候,老師給我們出了一道哲學題,說是一群孩子在鐵軌上玩耍,一輛火車即將來到他們的面前,正確能避開火車的軌道上只有一個孩子,而其他的孩子都站在了錯誤的軌道上,那么,請問,你是選擇讓火車繼續行駛,撞死那一群孩子,還是操控你手中的拉桿,撞死那一個選擇了正確軌道的孩子?”
陳東深來到他的面前蹲下,笑瞇瞇地看著他,仿佛是在跟他說,你覺得今天的天氣看起來怎么樣。
伯格想了想,說: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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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毫不相干,畢竟,現在站在那條正確軌道上的,就只有你們這群覺醒者。”
不管是人,是鬼,還是惡,都踏上了錯誤的道路。
陳東深指了指破刃,說:“而她,就是那枚操縱火車前進軌道的拉桿。”
扣動扳機的手指遲疑了。
陳東深緩緩湊近伯格,小聲地說道:“還沒發現嗎?這座城市,不對,應該說整個世界都在搖搖欲墜,深淵就在前方,沒有神,我們誰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