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對,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伯格也不傻,奧羅拉的教育與外界不同,他們大多都了解過這個世界存在的歷史與本質,擁有獨自戰斗的能力。
還有,神。
那渴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陳東深輕輕勾起嘴角,而下一秒,他卻露出一副害怕、極度驚恐的表情,驚聲一叫,坐在地上往后退去。
伯格還驚嘆于這人的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可下一秒,紅色的怨氣從后方襲來,以極其凌厲的速度還有力量,朝著他的腦袋而來。
“嘶——”
他躲閃不及,但也只被短了半條手臂,這對覺醒者來說并沒有什么大礙,只要不死,再重的傷他都能恢復。
有白色的光點從他的體內冒出,覆蓋在他那截斷的手臂上面,阻止他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你又是誰?”
伯格特別疑惑,因為在他看來,幽靈這種東西跟他八竿子打不著一個邊,更別說,為了救一個半死不活的惡,來跟白衣組織作對。
紅黑色的絲氣纏繞著血月,她面目猙獰,指甲紅得鮮艷,這才是一個厲鬼該有的真面目。
白奕的瘋狗。
在這一刻,歇斯底里并且窮追不舍的怒氣,才發揮出這個形容詞最深刻的含義。
“我們跟地獄有過契約,不相互干擾彼此的工作,你們鬼界是要違背誓言嗎?”
張開的指甲已經伸到伯格的臉前,卻忽然停了下來。
是啊。
那份契約,還是白奕親自去奧羅拉簽下的,所以,為了表示敬意,后面成立的除惡組織,才會被命名為
白衣。
“嗚……”
血月不能說話,只發出了一聲嗚咽,但她擋在了伯格與破刃之間,阻止了他的清除計劃。
局面僵持了起來。
就像假面說的,破刃不能死,她可以在任何一個時間點死去,但絕對不是現在。
天空有云層堆積,還有在不斷下壓的趨勢,破刃依舊躺在那里,不是她不逃,也不是不反抗,而是她沒有辦法。
現在就讓她眨眨眼睛都十分困難,將整個城市圈起耗費了她太多太多的力量,就像一個鳥籠,關住了所有的怪物。
都說身為鳥兒是很可悲的,一旦進入牢籠,就失去了所有的自由。
沒有什么比惡更適合做籠子的生物了。
可是,身為籠子也一樣可悲。
“破刃,比打架更有意義的事情來了。”
冷如雪山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她是這么想的:
當她試著做出改變,也許,在她那邪惡不堪的體內,真的會有其他的情緒出現,不再貪戀打架與殺戮的快感,不再被世界所排斥,可以擁有除假面以外,可以交談的朋友。
也許……
也許還有很多也許。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