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白奕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男人很是疲憊,和印象中的臉有些不一樣。
“說話。”
“說什么?”
白奕疑惑道。
像這種略帶討好性的行為,白奕從來都沒做過,以前都是若寒帶著下屬跪在他的面前,又或者是血月過來匯報情況,哪里有惡鬼出沒,哪里又需要他去鎮壓。
一個只有純粹的暴力的地方,力量的碰撞才是他們說話的方式。
許言腦袋一大。
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回些什么。
男人看著白奕在自己的面前自言自語,突然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怎么?”
白奕轉頭問道。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我兒子,他原本是個很好的孩子,特別優秀,在學校里成績也都是拿第一的,可就是那場病,就因為那場病……”
“死了嗎?”
白奕開口問道,許言都還來不及阻止,扶著額頭,無聲地嘆息。
男人一愣,可能從未聽過如此直白不帶拐彎的問話,有些不太適應,他搖搖頭回答道:
“啊……那倒沒有。”
“沒死的話,就應該不是感染源的問題,之前有人告訴我,如果人類生病了,就該去醫院,而不是呆在咖啡店里。”
白奕誠懇地說道。
“白奕!你說話能不能委婉些!委婉,委婉你懂嗎?”
“嗯,明白。”
白奕點點頭應道。
應得一流,可許言知道,他不明白。
明白就見鬼了!
男人估計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耿直之人,一時語塞。
“如果沒事的話,我們要打烊了,你可以盡快……”
“白奕!”
話才說到一半,就被許言打斷。
白奕皺了皺眉:
“什么事?”
“你給我聽好了,現在,我說一句,你說一句,一字不差地轉達。”
許言無奈地說道。
“嗯。”
還好,白奕同意了。
“你可以說說,你兒子是什么情況?”
許言開始詢問道。
“你可以說說,你兒子是什么情況?”
白奕重復道。
男人應該是不想離開,他有很多話,想說又沒機會說出口,所以許言一問,他就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他說……
他有個兒子。
昨天,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