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的對話聲傳來，一切都很正常，白奕注意了下，沒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
而小王則是趕緊收拾好碎片，快速地溜進后廚，再也沒有出來。
“鬼王大人。”
橙子不知從哪里鉆出來。
跳上桌子，趴在白奕的身邊。
“什么事？”
白奕淡定地回答道，聲音不大，在這熱鬧的地方，沒人會注意他其實在跟一只貓在對話。
不過，就現在的社會而言，跟一只貓對話也沒什么奇怪的，大家都喜歡萌萌的寵物，又親又舔，還能抱著一起睡覺。
“我們做個交易。”
“不感興趣。”
白奕剛想轉身離開，便聽見橙子大聲說道。
“如果是跟黑暗鎮有關呢？”
黑暗鎮，還真是一個聽起來就不太愉快的地名。
“黑暗鎮。”
白奕重復了一遍。
“是啊，噩夢就是黑暗鎮，噩夢邊境就是神留下封印的一部分，這些你應該知道了吧。”
橙子沉著聲音說道。
“嗯，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黑暗鎮的過去，以及關于噩夢的一切，都牽扯著神的歷史。
“那如果說，奈特一族掌握著封印噩夢的鑰匙呢？”
白奕轉過身，與橙子的異瞳對視上。
“還真是……”
白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大概，所謂的渺茫的希望就是如此意思，每當白奕放棄的時候，總有根蜘蛛絲垂到他的面前，還有人反復提醒著。
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不要忘記你的職責。
不要忘記，你是個好人，就該去拯救世界。
就算他忘了。
他體內還有個絕對正義的靈魂在不斷推著他往前走，走上他看不清未來的道路上。
“封印噩夢，解決事件，找到唐糖，查明真相，事實證明，這些并不矛盾。”
橙子看見白奕的神情，便松了一口氣，他明白，這位偉大的王，不會放下他的責任。
有時，他也很不理解，為什么人類可以這樣執著，就好像認定的東西，就非要做到不可，那種簡單到極致的執念，便是鬼魂怨氣的來源。
包括，許言。
他給自己定了個偉大的目標，就放在那里，什么也不管，一生就在不停地追尋。
追著追著，也不看看自己究竟跑上了哪條不歸路。
噩夢邊境。
那就是個收容所，將當初危害世間的怪物收集起來，全部丟進噩夢邊境，暗無天日，反正在漫長到極限的時間里，總能達到一個完美的共生。
而噩夢呢？
誰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最初的定義，就是被稱為……
神的敵人。
“事實證明，不管是人類，還是神明，都是一個道理，那就是歷史，只由勝利者書寫。”
只有勝利，才能擁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