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權或許不是什么好人,這個靡寶也同樣是個惡徒,囤積居奇,替響馬銷贓……諸如此等的不法勾當,只怕靡氏沒有少做。只不過靡寶手段比不上管權,所以被管權處處壓制罷了。
這么說來,靡寶一心要投靠趙和,某種程度上也是想借助趙和來抗衡管權的影響力。
“與響馬勾結,與齊郡官府關系密切,又敵視于我……蕭師兄,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趙和皺眉道。
蕭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想到了同樣的事情。
“與響馬勾結,那么定陶襲擊我們的響馬,就有可能是他所指使;與齊郡官府關系密切,那么盜賣定陶義倉的事情,他有能力做下;一直敵視于我,那么刺殺我之事他有此心……看來這個管權,當真有很大嫌疑,這一路上來諸多不法之事的幕后主使,極有可能就是他本人!”趙和心中暗想。
靡寶嘴角噙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不過他飛快地將笑意掩飾住了。
樊令聽他們說得頭大如斗:“廢話那么多做甚,干脆些,我帶人去攻他的什么穎上堂,將人抓來了你來審,若是,那就當場殺了,若不是,賠個罪放回去,爽爽快快,豈不更好?”
趙和沒有理會他,此時趙和心中還有一個疑惑,管權為何要挑他在稷下學宮時刺殺他,是想嫁禍于稷下學宮么,難道他就不怕把稷下學宮激怒,讓這個學生門徒遍于齊郡的勢力完全動員起來與他為敵?
身為商人,沒有利益的事情不會去做,這樣做,對管權來說有什么好處?
還有,定陶后來的火災是不是他使人所為,如果是的話,他又為何要這樣做,以他的能力,完全有更巧妙隱蔽的方式來遮掩自己盜賣義倉的行徑,為何偏偏要用這么簡單粗暴的方式?
心中諸多不解,趙和靠在椅上,正這時,靡寶看到外頭人影晃動,便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靡寶回來:“主公,稷下又派人來了!”
“他們怎么說?”趙和不愿意見稷下學宮的人。
“他們說,主公是稷下學宮祭酒,如今受了傷,留在我家不方便,所以派人來接主公回去……派來的人不少。”靡寶神情也有些異樣。
“如何個不少法?”趙和一愣。
“五百人,已經將我家圍住了。”靡寶苦笑。
趙和猛然坐直,派五百人來,已經不是來相請,根本是來抓他!
莫非稷下學宮已經知道他的傷勢并沒有那么嚴重?
就算如此,他在學宮中遇刺,學宮方有推卸不了的責任,他不怕朝廷就此與學宮算賬?
諸多疑惑浮現出來,但他沒有太多時間去細想,因為外邊已經有很明顯的吵嚷之聲,顯然,靡寶家里的護衛,已經擋不住這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