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彈得太好了!小朋友,你這手尤克里里的彈奏手法,是從哪里學來的?你的老師是誰?方便告訴伯伯嗎?”
白澤尋聲望去,站在老林家琴行門口,鼓掌叫好,出言詢問的是位與他父親白鴻云年歲相仿,年近五旬的老人。
白澤不認識老人,并未回答他的話,只是微笑點頭見禮。
老老林見到來人,倒是立即笑臉相迎:“白教授,你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他將老人讓到了店鋪內的茶案旁,客客氣氣的請其落座,熱情的沏上了茶水。
老老林又將白澤也請到茶案旁坐下,幫他也沏了杯茶水,才笑著對白澤介紹道:“小朋友,這位是川音學院的白教授,你彈的那把Kamaka尤克里里,我就是為他尋來的。”
“白教授,你今天是打算來取琴嗎?”老老林又用期盼的眼神望向老人。
那把Kamaka公司的尤克里里,壓在他手里已經半個多月了。
對于九音琴行這樣的小樂器店而言,三千元左右的現金流,并不算小數目了。
白教授能夠早一些將琴取走,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若是白教授確實有困難,他也打算詢問一下,能否將這把尤克里里轉售。
畢竟如此小眾的樂器,若是白教授不要了,那可就砸在手里了。好不容易今日遇見了白澤這樣的“小豪客”,老老林自然有些心動了。
白澤聽聞這位與他同姓的“本家”老人,便是老老林口中那位原本的買家,也立刻將灼灼的目光投了過去。
他在彈奏過一遍金標簽Kamaka后,更是對這把琴眼熱得不行,恨不能立即將其帶回去。
甚至白澤都有些舍不得將這把尤克里里送給夏安安了。
到不是舍不得三千塊錢,而是舍不得這把難得一見的好琴。
將這把金標簽Kamaka送給夏安安,還真有些暴殄天物。
面對老老林期待的目光,白教授倒是變得有些赫然,期期艾艾了半晌,才猶猶豫豫的開口:“林老板,能不能再緩緩?我那邊確實這段時間有點不趁手。你放心,這把琴我肯定要的!”
對于白教授的話,老老林默默點了點頭,并未出言反對,但看得出來,他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白澤倒是有些好奇了,三千元錢,對于普通人而言,確實很有壓力。
但對于白教授這樣的川音學院的教授而言,應該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
不說教授的工資有多少,單說這些音樂學院教授的“外水”,白澤知道就少不了。
不管是私下里輔導學生,還是外出演出酬勞,總之即便是這個時代,川音學院的教授單純以收入而言,也屬于高收入階層,至少不會比白澤他家老爺子的收入少。
連老爺子都能存下幾萬塊的存款,難道這位白教授還能拿不出三千元錢?
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
他很想知道原委,但與白教授素昧平生,詢問這種事關個人**的問題,貌似并不禮貌。
可是這又關系到金標簽Kamaka的歸屬問題,就由不得白澤不上心了。
畢竟這樣的琴,若是錯過了,可未必還有機會再去尋找第二把。
白澤略一猶豫,決定仗著自己年歲小的優勢,打算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