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么人?”
“瞎眼了,連世子殿下都不認識。”
雖然不知道朱弘飛為何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往碼頭趕,鄭彬還是只能聽命行事,他一把就把守碼頭的兵丁給推開了。
“鄭彬,別欺負人家了。”反而是朱弘飛把人給扶住了,“小兄弟,剛開出去的船,是建平侯的嗎?”
“是,是!”
“馬上去告訴你們管事的,給我準備一條船。”
這里是軍港,這些大頭兵哪里見過朱弘照,但人家自稱是什么世子殿下,那個護衛還兇巴巴的,他只能趕緊去稟報了,誰讓人家的來頭,這么大呢?
“殿下,您怎么來了?”
急匆匆迎出來的,卻是鄭經的族叔鄭鳴駿,鄭泰是金門主將,他是金門副將。
“鄭將軍,我想去一下廈門,幫我安排一下吧!”
“廈門?”鄭鳴駿當然驚訝,昨夜自己剛剛參加過朱弘飛的婚宴,他可是新婚燕爾的,怎么這一大早的就要出門,“殿下,您今日不用給公主和王妃請安嗎?新媳婦第一天,可是要給婆婆奉茶的。”
“早上起得早,已經都敬完茶了。眼下,施瑯在對岸虎視眈眈的,我想去廈門看看形勢,午后就回來了。怎么,鄭將軍該不會想攔著我吧?”
他故意笑著說的,鄭鳴駿也只好笑笑接話,“殿下您說的哪里話,末將怎么敢攔殿下呢!您稍等,馬上給您備船。只是末將還有戍守之責,就不能陪殿下一同前往了。”
“辛苦鄭將軍了,哪里敢勞煩鄭將軍。”
“那請殿下跟我來。”
金門離廈門并不太遠,揚帆起航,也不是很久。遠遠的看著前方海面上鄭泰的海船正在快速前行著,離碼頭已經不遠了,朱弘飛還是有些擔心的。雖然索倫告訴過他,不要去改變歷史,但其實歷史已經悄然的在改變了。
他能夠覺察得到,但他心里認為,只要不是改變歷史的大方向,那就不算是改變歷史了。誰會在歷史的長河里,去在乎一個并不是特別重要的人呢?
他一直在催著水手們把船開快一點,但這已經是極限了,前面的海船,他看得見,已經停下來了,靠在了碼頭上。
他突然看到前面的船上,有人在打著旗語,這個他可不懂,只好問身邊的船長了,“船長,這是什么意思?”
“回殿下,對面船在問,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哦!”自己怎么忘記了用這個東西讓鄭泰等一等呢?
“趕緊,告訴他們,讓建平侯等我一下。”
“是,殿下!”
一番旗語的交流之后,朱弘飛松了一口氣,船長告訴他,鄭泰會在碼頭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