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恭迎殿下!”
哪怕鄭經掛著郡王的頭銜,見到了朱弘飛,還是不得不行禮。
“郡王不必多禮。我今日就是隨建平侯出來看一看,學習一下的。我和建平侯倒是投契,可惜郡王不在金門,想要多親近親近都沒什么機會,就順道也來看看郡王了。”
“軍務繁忙!軍務繁忙!應該微臣去拜見殿下才對,怎么能讓殿下親自來呢?什么時候殿下要是想見微臣,讓人捎個信,微臣馬上就到。”
“那是最好了!郡王乃我大明柱鼎,往后你我,可是要多親近親近的。郡王,還是進去吧!我可還等著聽聽郡王和建平侯商議軍國大事,也好多學習學習。”
“微臣怠慢了!殿下請!希范,前面帶路。”
“郡王請!”
客氣一下,那還是要的,雖然說實話,朱弘飛對鄭經并不太感冒。他年紀輕輕的,沒有鄭成功的能力和號召力,心腸倒是狠辣得很,連自己的叔伯兄弟都殺。
尤其是聽到希范兩個字的時候,他特地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并不起眼的年輕人,整個歷史上,人們對鄭家的評價中,這無疑是被列為極少數奸佞之中的人物。也就是二十幾歲的樣子,長得很是精瘦。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先入為主了,畢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馮錫范,平常的時候,他連走近自己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但他記得剛才馮錫范看向自己時的眼神,那是一種帶著恨意的眼神,自己好像沒有得罪他吧?
三人剛剛落座,突然外面有馬蹄聲傳來,這里一向是最為安靜的街區,住的都是鄭氏數得著的人物的,怎么會有人敢縱馬狂奔呢?除非是一種情況,那就是有戰報。
鄭經和鄭泰都已經站起來了,朱弘飛只好也跟著站起來,他并不知道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但很明顯這叔侄二人的臉上,神色都有些不對。
馬蹄聲已經停下來了,有著急的跑步聲傳來,一個兵丁,背上背著一根小旗,已經出現在天井里了。
“出了什么事?”
鄭經焦急的問著,那兵丁卻是邊跑邊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來,單膝跪地奉上:“稟報郡王,有巴達維亞來信。”
“哦!”鄭經接過信來,“你先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那小兵來得快,卻也去得快。
“郡王,怎么了?王盛的信?”
“正是!”
鄭經抬頭看了一眼鄭泰,還是動手撕開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紙來,看了幾眼,面色沉重,干脆給朱弘飛和鄭泰遞了過去,說道:“殿下,叔父,還是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