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感到難受和抑郁,是你自己習慣了沉浸在痛苦之中,你其實可以往外走出一步的。”
“可...可我...走不出來。”
沈幼宜泣不成聲。
林伸出手,輕輕撫在了她的額頭上。
“那你知道什么是習得性無助嗎?”
“不知道。”
“我告訴你啊。”
“習得性無助是某個心理學家用狗作的一項經典實驗。”
“起初他把狗關在籠子里,只要蜂音器一響,就給以難受的電擊,狗關在籠子里逃避不了電擊。”
“多次實驗后,蜂音器一響,在給電擊前,先把籠門打開,此時狗不但不逃而是不等電擊出現就先倒在地開始呻吟和顫抖。”
“本來可以主動地逃避卻絕望地等待痛苦的來臨,這就是習得性無助。”
“但是隨著研究的深入,他發現,有1/3的狗,無論被電擊多少次,它們都不愿意放棄逃出去的希望,它們一次又一次承受電擊,最終逃離了囚籠。”
“當然,有1/8的狗從一開始就放棄,根本不做任何努力就馬上投降。”
“你明明什么都沒做錯,就習慣性地把錯誤歸咎于自己,還因此自責,你這不是自討苦吃么?!”
“你明明已經不再失去任何東西了,卻一次次把過去的不快樂強加到現在的自己身上,一次次妥協在痛苦之中......”
“沈幼宜,我希望你是那1/3的狗,而不是1/8的狗。”
“我的表達能力有限,但你很聰明,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你罵我是狗?”沈幼宜哭著嘟噥了一聲。
“嘶——”
“你咬我?!”林鹿把手縮回來,不可思議撫摸著手腕上的牙印。
你是真的狗......
“林鹿,道理我都懂,可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你教教我好嗎?”
沈幼宜不再哭泣。
“呃,首先,你得找到自己熱愛的東西,你要想清楚自己到底該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我太不喜歡現在專業,但是我喜歡畫畫。”
“但是總歸是要畢業的對吧,你可以考研到藝術專業,或者畢業之后一邊做設計一邊搞繪畫創作。”
‘打什么工啊,你要是喜歡畫畫的話,老子養你啊,把你養成大畫家!’
“但是我提不起勁啊,我感覺做什么很累。”沈幼宜頹然地說道。
“你當然容易累啊,你這么虛......”
“這樣吧,我把我會員卡給你,你只要有空就去健身房跑跑步,鍛煉鍛煉。”
“還要啊,早中晚一頓飯都不能少,你可以晚睡,但睡眠時間一定要足夠長,并且穩定有規律。”
“你要經營好自己的身體。”
“懂我的意思吧,211大學士?”林鹿笑著問道。
“嗯嗯。”
“沈幼宜。”
“嗯?”
“我其實是個很內向的人,換做任何一個女孩子,我是絕對不敢說這么多話的。”
“但因為你,你表現得很弱勢,讓我有一種俯視的感覺。”
“我希望我們的關系是對等的,而不是單單的一方被給予,一方施舍。”
“你不要想著怎么怎么回報我。”
“我害怕那樣的關系。”
“你要快點好起來,像個正常人一樣,懂了嗎?”
“好。”
“林鹿...”
“怎么?”
“我有點冷,你可以抱抱我嗎?”
“呃,可以。”
“不行,這樣手會麻的耶。”林鹿將手臂從沈幼宜的腦袋后面抽了出來。
“那把手給我。”
于是沈幼宜抱住了林鹿的手臂,把腦袋埋入了他的懷中......
就這樣一直睡到了天亮。
等到林鹿醒過來時,他驚訝地發現,愉悅值居然漲到了五萬之多!
林鹿看向懷中的沈幼宜,后者明顯還在酣睡,而愉悅值依舊在不停地漲......
“一個小時按照7200計算,現在是早上7:20,大概過去了七個多小時......”
“也就是說沈幼宜抱著我睡覺會擁有正面情緒?”
一天漲五萬,一個月漲一百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