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鐵匠此時不再做磕頭蟲,恭敬的立在一旁,看到陳志他們將那些珍惜的材料收入囊中,臉上滿是艷羨。
普通水妖掉落的凡品十階材料都足以讓馮鐵匠心動不已,更何況這些已經步入天品的高階材料。
只不過不比陳志他們那般,馮鐵匠在陸壓面前卻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同樣作為玩火的大師,馮鐵匠深知大日金焰有多么的恐怖,以及師門之中所流傳的一些禁忌。
其中就包括這么一條:莫要冒犯門中祖師,更莫要冒犯陸壓道君,如果兩者中非要選一個,那就別冒犯陸壓道君。
因此即便馮鐵匠眼中十二分的艷羨,卻不敢像陳志一樣大膽,只能眼睜睜瞧著。
陸壓見他如此模樣,笑著摸了摸身邊的一只火兔,然后朝馮鐵匠指了指。
那只火兔原本是馮鐵匠放出的火焰精靈,可經過大日金焰轉化后,對陸壓這個才剛見一面的陌生人可比對馮鐵匠這個舊主親近多了,雖然命令難違,可從陸壓身邊走向馮鐵匠的路上一步三回頭,十分的戀戀不舍。
“這只火獸就賜予你,可要小心些,莫要引火**那。”
“是。”
陸壓拿馮鐵匠自己的話調侃了馮鐵匠,馮鐵匠卻無比恭敬的應下,不過那微微顫抖的雙手揭示了他有多么的激動。
在那只火兔走到身前坐下后,馮鐵匠顧不得客套,立刻鼓動全身法力,五官七竅乃至全身上下都噴出了烈焰,就連每一根頭發都被橙黃的火焰包裹,在陳志他們看來,好似一尊火焰鑄就的神明。
馮鐵匠一聲低喝,雙手連續結出數十道法印,一一沒入那火兔身軀之中,在火兔的身體外結成了一道道橙黃的絲線,那些絲線彼此交織,竟像是用蛛網將火兔整個罩住了一般。
那火兔從開始的安然而坐,逐漸的開始變得不安,到后來更是上躥下跳,試圖掙脫那些絲線,只是那絲線并非實物凝結,而是與它同屬的火線,它竟是一根都撕扯不斷。
直到最后一道法印接完,馮鐵匠又是一聲低喝,雙手交叉,用拇指指甲劃開兩手的手腕,鮮血從傷口中直線般滾落,澆到了火兔的身上。
白色的霧氣,那火兔卻漸漸安靜了下來,馮鐵匠兀自不肯罷手,任由鮮血不住流出。
陸壓看著馮鐵匠繁復的動作,眼中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夠了。”
陸壓平淡說道,手指輕挑,一道火舌頓時卷過馮鐵匠的手腕,靠著燒灼將兩道傷口止住。
“你這手以火御火的封火印練得不錯,被封印之后的大日金焰火力不盛,你應該可以掌控,不過還是要小心。”
“弟子遵命。”
“去去去,”陸壓笑了笑,“你可別在我跟前稱什么弟子,不然你們祖師知道,非得跟我嘮叨不可。”
兩人此番對話,更是讓陳志篤定,老鐵匠的來歷不凡。
能和陸壓道君攀上關系,還能壓制大日金焰為自己所用,這可不是普通的師門能做到。
陸壓歪頭思考了一下,對馮鐵匠提了一個要求。
“你們一門老老小小都不愛爭斗,我也不好差你去跑腿辦事,你把這套封火印的前八印傳給他們幾個孩子,多少有點傍身的玩意兒。”
陳志頓時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