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你笑什么?”
“鄭隊長,我知道他是誰了。”名叫小胡的警察拿著陳文的身份證將照片上的臉和他本人對了又對,“沒錯,他就是電視里葉星瞳求婚的對象呀。”
“什么狗屁東西。”鄭隊長一把搶過陳文的身份證看了一眼,“這家伙還是個名人?”
“他是個作家,還是個開公司的。大概是來找寫作素材的吧。”
陳文搖了搖頭:“其實是我為了看病過來找他們公司了解一些信息的。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我可以慢慢說給你們聽,我的醫生也可以為我作證。”
“登記一下。”鄭隊長不耐煩地歪著嘴,將身份證塞回給小胡,自己走進了拜勒的辦公室。
小胡的態度明顯要好得多。他一邊為陳文登記身份信息,一邊八卦著他和葉星瞳之間的愛情故。
陳文找機會問道:“這家公司到底怎么了?”
“非法經營吧,我們也是接了命令過來把有用的資料都帶回去。”小胡瞥了一眼鄭隊長的方向,輕聲說道,“我不能跟你多說,反正是個好大的案子,都成立專案組了。你今天露過臉,我必須要給你登記一下。還有啊,你留一個我的電話,近幾個月……暫定半年吧,如果你要離開上海的話提前跟我說一聲。”
陳文點點頭。拿出手機記下了小胡的電話。
臨走前,他沖著拜勒的大門又望了望。看起來那位鄭隊長是這里的負責人,只有他穿著皮衣,也只有他總是呼喝著別人做事。
等他趕到南楠診所的時候,又將拜勒門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止拜勒,我聽說最近好多醫療設備企業都被查了。”南楠一邊為他倒茶一邊說道。
“很多醫療設備企業?”
“是的呢。而且不止我們國家,是很多國家都在查。像是卷進了什么國際金融大案。我有幾個在相關行業工作的朋友現在都放大假了。”
醫療設備?難道是這個行業被什么黑錢勢力盯上并利用了?
“對了,你怎么會跑拜勒去的。他們好像是做醫用激光切割設備的。”南楠突然問道。
“和我昨天晚上那個夢有關。”
南楠坐到他對面,抿了一口茶思索著:“你覺得,你夢里那個場景是真實的?真有這么多人被拜勒的某種設備切開腦袋取出了腦子?”
“我只是覺得,這可能是一種隱喻吧。我剛剛收到你那位Jacky學長發來的郵件,才看到拜勒有這種設備,馬上就做了這個夢。”
“恩。”南楠將雙手擱到桌上,盯著陳文說道,“你最近的夢境確實有變化。”
“什么變化?”
“如果你的記錄和表達都沒有錯誤的話。在一開始的時候,你只是覺得自己在連續做噩夢。但是通過記錄下這些夢境,以及新加坡萬先生的出現,我們已經將這些夢境定義為你在六年前的某一段時間里從別人腦中獲取到的記憶。這讓我感覺有點像……”
南楠的這個關子賣的讓陳文特別焦急:“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