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完顏宗磐吐了口氣,“那回頭我派人送你過遼河......再備上一份厚禮吧!”
完顏燕嘻嘻一笑,“厚禮就不必了......我不就是厚禮嗎?”
“你?你想......”完顏宗磐目光古怪的看著妹子。
完顏燕笑道:“我想去投案......趙楷可一直在通緝我這個大逆不道的弟妹呢!你讓人打造一輛舒服一點的囚車,把我往里面一裝,送過遼河,交給對岸的宋軍就行了。”
......
“官家,魏國公的奏章上說康王妃被她哥哥完顏宗磐裝進囚車,送到廣寧府投案了!”
正在錦州城北的北普陀山行在當中低頭處理軍務政務的趙楷,忽然從翰林學生都承旨虞允文那里聽到了一個有點奇怪的消息。
“彬父,你說什么?”趙楷抬頭看著虞大翰林。
“官家,”虞允文笑道,“您弟妹完顏燕來投案了!”
“投案?”趙楷問,“她犯了什么罪啊?”
虞允文想了想,道:“好像挺大的罪過......是謀反!”
“謀反?那豈不是要凌遲了?”趙楷看著虞允文,“彬父,你是精通刑律的,你說這個謀反罪能成立嗎?”
“這個......”虞允文看著趙楷,斟酌著說,“她的謀反罪是您給定的......不過根據《洪武刑律》,仿佛是不能成立的!”
“是嗎?”趙楷皺了皺眉,“說說,怎么就不能成立了呢?”
“官家......”虞允文道,“這個大宋的臣民反您,那才是謀反罪。這個完顏燕從來都不是大宋的臣民啊!她是金國的公主,是金國的國王妃,她怎么可能謀您的反?她本來就是您的敵人啊!哪有給敵國之人定謀反罪的?”
“是這個道理!”趙楷點點頭,“朕給九哥兒定得罪也不是謀反,而是認賊作父、叛國投敵!這個罪能株連到她嗎?”
“恐怕不能......”虞允文還是搖頭,“官家,大宋的律法是沒有認賊作父罪的,只有叛國投敵罪。叛國投敵當然是可以株連親族的,但是康王的母親、王妃,還有他的五個女兒都沒有受株連。而完顏燕在康王叛國投敵的時候,甚至還不是王妃......實際上她從來就不是康王妃,而是金國的宋國王妃。如果官家不追究康王的正妃和五個女兒,憑什么追究完顏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