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施碧瓷和施母臉上的面具摔到地上碎成粉末。
趙建國重謝了郎大夫,抓藥回村的路上他一直在回憶這些年施母和施碧瓷的一言一行發現很多破綻,細思極恐,直接去了霍寧家。
霍寧已經等他很久了,她想知道施碧瓷母女看診的結果。
“郎大夫說她們沒病,我相信郎大夫,他祖上是太醫,他國醫無雙,醫術出神入化,如果不是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家里老爺子病重,上面不會讓他退下來養老。
霍寧,你對施碧瓷怎么看?”
“施碧瓷是老莊的兒子,她叫莊(裝)孫子,領裝派掌門之位,擅長裝哭,裝暈,裝溫良恭儉讓,資深厚黑學大師,幕后策劃大咖,輿論操控能手。
我從單純的小綿羊變成混世大魔王是施碧瓷一手操縱的結果。
也是我年紀小,不知道愛惜羽毛,等我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搶救。
當年老爺子過世后你跟我說遇到困難可以去找你,但我沒去。
我這個外來的小太妹和你看著長大的三好學生,你會選擇相信誰不言而喻。
現在我會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一來你發現了我發現的東西,施碧瓷有兩副面孔,人前是純潔善良的三好學生,人后是惡毒狡詐的變態狂魔。
二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我現在已經能笑著說谷蕙和霍老三的故事,那段痛苦的往事我已經放下了。
施碧瓷幼年喪父,喜歡讀書,交友遍天下,知己無一人,她沒有跟任何人做深層次的交流的機會,長期下來心理扭曲了,從醫學角度來講這叫偏執型人格障礙。
在我沒來村子之前,她是村子里姑娘中的第一人。
我來之后劍走偏鋒隱隱有超越她的趨勢,嫉妒扭曲了她的心,她步步設計,步步為營。
我黑得發紫,她圣潔如雪。
全村都是她的工具人,所有謠言都是她傳出來的。
在她的操作下,村民以傳我的謠言為樂,誰手里要是沒有我的幾則謠言都不好意思出門。
經過他們的不懈努力,我一個人撐起了趙家村輿論江湖的大半壁江山。
前陣子我受傷,宣告她又一次失敗。
她失心瘋了,不但想把我趕出去還要徹底毀了我。
她坐鎮幕后翹著腳端著茶杯放出了趙芳,李向紅,葛衛紅,趙世哲,艾周,姚秀芳,二寶娘等組合來打我,我略勝一籌!”
趙建國愣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上次的古董……”
“施碧瓷睚眥必報,狗蛋殷鑒不遠,我不敢掉以輕心,連珠連玉在趙明堯苞米地挑戰施碧瓷,我一直讓七牙暗中保護她們。
最近七牙有事兒,我就給施碧瓷下了個套分散她的精力,讓她沒功夫去報復連珠姐妹,我算到了開頭,沒算到她會救連珠。”
那塊石頭出事的石頭并不是趙連珠專用。
大清早涼快,還沒有男人洗澡,大家幾乎都是那個時候去洗衣服。
趙連珠什么時候去洗衣服,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么多不確定性因素存在施碧瓷還是動了手腳,而且還成功了!
女主光環強大的可怕!
趙建國突然明白霍寧為什么急著把小四和錢嬸送走。
現在他陷入了霍寧曾經的困局,村子里的人都被施碧瓷蒙蔽了,沒人會信她是黑心肝。
施碧瓷把連珠推下去又把她救上來,連珠對施碧瓷感恩戴德,張口閉口就是碧瓷姐,那丫頭算是完了。
一聲尖叫刺痛他們的耳膜,打斷了他們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