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
頭好痛。
張恩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好像睡了很久,甚至感覺好像永遠沒有機會醒過來。
這是哪?
張恩不知道,這里太黑了,但他第一時間抬起了左手。
他的左手好痛。
這很奇怪,他明明是用刀子割的自己的右手,但偏偏左手比右手疼多了,張恩用右手的食指輕輕觸碰,上面好像有一個傷疤,摸起來格外的突兀。
這個傷疤散發著徐徐溫熱,正是這份溫熱維持著張恩的神志。
這是什么東西?
血字的保底模式嘛?新手任務的獎勵?
而且剛剛右手的傷口也痊愈了......難道也是傷疤的原因?
無論如何,這個傷疤肯定是從無到有,并且讓張恩蘇醒的東西。
但現在不是研究這個東西的重點,重點是他現在該怎么出去。
張恩用左手觸摸著附近,敲了敲,發出了清脆的木板聲。
加上之前的遭遇,他很快就明白了他就在床底下。
四周都是圍繞的木板將他牢牢圍繞,張恩翻了個身,空間并不小,翻身綽綽有余。
而在此途中,張恩還碰到了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李曉的母親。
眼下她還保持著平穩的呼吸,但是呼吸聲卻比常人弱了許多,張恩略微試探,她的額頭滲出很多汗水,表示她很虛弱。
按照李曉母親的處境推算,所有被鬼襲擊的人,都應該在床底下睡著,而他現在還清醒著完全歸功于手上的傷疤。
但這個傷疤顯然有時限,因為疼痛和溫熱的感覺在逐漸喪失,一旦完全消失,張恩就得再次沉睡。
必須得先出去。
“嘿!”
張恩猛地一踹隔壁的木板,結果像鐵板一樣堅硬,根本踹不出去。
這應該不是普通的木板,而且被鬼加持過的木板。
張恩放棄了蠻力出去的想法,而是希望思考出生路。
這不應該是一個死局。
張恩深吸一口氣,空氣劃過舌頭吞入肚中,又很快還出一股渾濁的二氧化碳,一次又一次,原本急躁的心平靜了些。
不知不覺間,張恩帶入了自己的導演思維,開始不斷思考鬼的行為邏輯。
他之前認為這不是死局并不是基于“鬼就應該留一條生路”這么死板的邏輯,而是按照原本鬼的行動設計推斷目前的死局已經被打破了。
他之前在床下睡死了,那么他就是死局,死了都在睡著。
但現在他因為手上的傷疤醒了,按照戲劇沖突而言,這就是矛盾。
原本的設計是張恩應該直接睡死在床底下,但是現在他醒了,他就是變數,所以應該是有生路的。
這個想法其實很荒謬,因為現實不是拍戲,沒有那么多的設計,但張恩陷入絕境,只能走一步想一步。
那鬼為什么要讓他睡著?它完全可以控制著他走進床底,然后讓他在里面清醒但是無能為力,靜靜的享受獵物最后的掙扎。
所以......它肯定是在做一個保證。
她擔心里面的人干嘛。
踢墻板嗎?
可是墻板已經被加持了,不可能被打開。
等等......張恩眼光一凝,看向了面前的床板。
上面!
按照床的設計,床板應該是可以推開的!
而且剛剛張恩只踢了周圍的板子,因為慣性思維沒有想到上面的板子。
張恩想到這,嘗試著將手放在了床板上,用力一推。
“框擦。”
床板發出松動的聲音,有些吃力,而且上面還很重......就像有人坐在上面一樣。
但......這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