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恩看著周遭的環境,眼神露出沉思。
他現在始終想不明白這一點,為什么取頭鬼需要腦袋,難道真的只是純粹的喜歡殺戮嗎?
張恩對鬼還是知之甚少,但他也明白不是全部鬼都像血衣一樣有可以被操控的執念,就像當初的鏡子鬼,便沒有任何談判空間。
那如果像這樣只為了殺戮的鬼,張恩又要如何駕馭呢?
難道張恩……要選擇放棄?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即便占據了張恩的整個意識。
他這一次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素材用來構造下一個鬼故事,他完全可以讓百變的血衣再當一次主角,故技重施,盡管效果可能差一些,但卻更加安全。
張恩不是莽夫,做不到的事情他不會去強求。
如果沒有辦法按照計劃行事,那就只能隨機應變,完成血字的任務,搭救大蟒。
按照任務所說,只要讓大蟒脫離鬼的控制,那任務應該就完成了。
張恩重新站起,在房間里漫步,希望能在房間里找到一些關于鬼的線索。
這應該是客房,因為張恩的面前是一張床,周遭堆積了很多雜物。
那這些人形模特有什么特別的嗎?
張恩站起身來,逐個逐個的撫摸著這些模特,希望能找到特別的地方。
房間里的模特并不少,張恩逐個摸過去卻發現有些古怪。
大部分的模特有頭,而有兩個模特沒有頭。
張恩內心一動,抓著一個模特開始細細的觀察。
這個模特……好像很熟?
憑借在大學里和大蟒洗澡的經驗,張恩能依稀的辨別出這個是大蟒的體型。
也就是說……他們的身體被石膏包裹,還是說變成了塑像?
張恩再摸索另外一個,果不其然,是女性。
也就是說他們的頭被取走了,身子被保存在這,而他們的頭被按在了新的身子上,當腦袋在身子上時他們只覺得自己是普通人,而當取下腦袋,他們就變成了取頭鬼。
所以……頭才是關鍵。
那如果張恩要拯救大蟒,必須做到的一件事情就是……拿到大蟒的腦袋,將他安裝回自己的身體上,隨后帶著大蟒活著帶離他的家。
那這最好的機會……就是取頭鬼下次進來的時候。
計劃在張恩的心里逐漸成型。
……
......
“砰!”
關押張恩的房間里傳來一聲巨響。
門外的大蟒一愣,取下了自己的腦袋,看著房間的方向,臉色陰沉。
“你的頭呢?”
“你的頭呢?”
他的低語再次響起,朝著門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獵物好像醒了。
那再暈一次就好了。
大蟒拖著棒球棍,再次推開了房間門,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張恩,還有旁邊破碎的石膏模特。
大蟒的眼中閃爍著疑惑,似乎不太能理解眼前的一切,但這并不重要,他舉起棒球棍,準備對著張恩再來一棍。
但就在這時,張恩猛地睜開了眼。
“這個腦袋不適合你。”
“我來給你換個腦袋吧!”
張恩捧起了藏在身后的石膏人頭,隨后猛地蓋在了那光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