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蠟味在房間里回蕩,男人呼吸著這算的上難聞的氣息,昏睡著眉頭一簇。
從昏睡中掙扎而醒,張恩擺了擺頭,身子一震,顫巍巍的睜開了眼。
這是哪?
睜不睜開眼其實區別不大,因為眼前都是一片黑暗,而人對黑暗的適應需要時間,以至于張恩只能看見漆黑一片。
好痛。
張恩摸了摸后腦勺,好像腫起了一個大包。
這是另一個被鬼控制的人用棒球棍打出的大包,這個疼痛程度張恩覺得起碼有輕微腦震蕩了。
有了這下子,張恩才明白血衣好像對純粹的物理攻擊沒有任何防備。
看來以后他不能夠穿著血衣去撞大卡車了。
張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確定自己的腦袋還在,并沒有被取頭鬼取下。
是忌憚血衣嘛?
還是忌憚血字?
張恩看著自己左手的傷疤,上面閃爍著隱隱的紅光,那股溫暖的感覺似曾相識。
又是血字幫助張恩提前從喪失意識的狀態中清醒,給了張恩回旋的余地。
但手上的溫熱卻和之前有了別樣的區別......似乎不太一樣了。
這種感覺張恩很難描述,而且現在這血字并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這是哪,張恩要怎么破局。
張恩撐著身子站起身來,借著在黑暗中恢復的視覺,向著周圍摸索。
周圍有好些人形的身影,矗立在黑暗中一動不動,張恩摸了摸,發現是石膏的制品。
假人嗎?
這只鬼對人有特殊的癖好?
正當張恩在思考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呢……你呢……”
外面的走動聲讓張恩一驚,顯然這只鬼是要進入房間。
張恩看了看周圍,沒有思考多久便決定回到原來的地方,躺在地上,閉上眼睛裝暈。
“咔嚓。”
門發出一聲輕響,隨即張恩感覺到光從門外打在眼皮上,一個人影遮掩著光行動,嘴里還嘟囔著那句老話。
“你呢,你呢。”
聽著取頭鬼的話,張恩依舊在控制不住的思考那個問題。
他為什么要我的腦袋?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因為一雙手輕輕的碰觸了他的腦袋。
好涼。
這個行為是要取下張恩的腦袋,嚇得張恩差點沒忍住暴起,但再三思考后,張恩還是忍住了。
而這一次,這一雙收似乎無法伸進他的腦袋里。
正如張恩所想的,那雙手在碰了碰張恩的腦袋后,便松開了手,不再說話,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朝著門口走去。
看來他的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否則不至于要將張恩關在這個房間。
但它會來嘗試,就說明他已經有把握了,可能下一次他就會成功。
“啪嗒。”
門關上了。
腳步聲在門外響起,預示著鬼的離開,但張恩依舊不敢睜開眼,擔心這是鬼的陷阱,可能大蟒的頭還放在他的身前,緊緊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又等了好一會,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張恩才試探性的睜了睜眼。
房間里空無一人,也沒有剛剛猜測的人頭。
張恩暫時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