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恩邁開步子,朝著鬼沖去,但取頭鬼也不甘示弱,他立刻開始反擊,一扔手中無頭人偶,無頭人偶“啪”的一聲摔在地上,隨即就搖搖晃晃的站起,便一動不動。
而就在它站起來的瞬間,更濃郁的黑暗侵蝕了張恩的身子。
張恩一愣,他發現自己除了腦袋外,其他的肢體聯系在不斷的削弱。
它只是站在原地,就剝奪了張恩身體的控制權。
這種削弱的速度非常快,如果張恩再不做出反擊,他就要摔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張恩面對控制只是一愣,而在此之前他早就想過了萬能的應對方法。
他知道這一切都源于面前的人偶,于是他直接脫下了套在身上的血衣,然后將血衣朝地上的那人偶扔去。
血衣在空中飛揚,正正好好的蓋住了人偶,直接切斷了人偶的感應,身體的主動權再次回歸了張恩身上。
張恩步伐不停,速度更快的朝著男孩狂奔而去。
或許是感受到危險,男孩的眼色越來越低沉,他后撤一步,更濃郁的黑暗四散而出,血衣下的人偶蠢蠢欲動,像要掙脫。
但張恩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在還有幾米的時候,張恩便猛地一個飛撲,直接撲倒了男孩,將男孩狠狠的壓在身下,隨后兩只手扒拉著小男孩的人頭,猛地用力一扯。
“啵。”
像是葡萄酒的瓶塞,發出一聲輕響,小男孩的腦袋應聲脫落,他的臉上帶著錯愕和茫然,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這么快就被拔下了腦袋。
黑暗猛地一頓,表示些許的突兀,呼嘯的聲音一頓,只聽見了張恩粗重的喘息聲。
但這次,張恩猜錯了。
取頭鬼只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控制著黑暗繼續蔓延,繼續發起攻擊。
他的能力并沒有因為沒有腦袋而有所削弱,甚至因為失去腦袋而變得更加憤怒。
一雙雙煞白的手從地板上鉆起,隨即無頭的尸體從地上攀出,他們明明沒有腦袋,但卻能發出人的低語。
“把我的腦袋還給我!”
張恩手里的腦袋還在說著,周遭的黑暗還在侵襲。
一雙雙煞白的手從地板上鉆起,隨即無頭的尸體從地上攀出,他們搖搖晃晃的,掙扎著抓向張恩,他們要拔下張恩的腦袋。
“人頭,人頭!”
“還給我,還給我!”
小男孩還在不斷的說道,他反復強調著人頭,周遭的變化代表了他的崩潰。
人崩潰了會瘋,鬼崩潰了也會瘋。
眼前的這一切似乎映襯著張恩因為猜測失敗,而陷入了更危險的局面。
如果張恩再不走,他就走不了了。
血衣在閃爍著紅光,她在等張恩使用她從而脫離困境。
但在這一刻,張恩卻呆在原地,遲遲沒有走。
周圍詭異的嚎叫和寂靜的他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反差,他像是放棄了掙扎,要自尋死路。
但張恩自然不是自尋死路,這是因為張恩忽然想到了答案。
他或許猜到了取頭鬼為什么想要別人的人頭。
這是他收服小男孩的關鍵。
他試探著,聲音混雜著呼吸的急促,語氣沙啞的說出了自認為關鍵的話語。
“你這么想要回你的腦袋,這其實說明了你的腦袋對你自己也很重要啊!”
“你為什么還不明白?”
“你的腦袋不比任何人的差,你不需要任何人的腦袋!”
我的腦袋......
小男孩猛地一僵,眼神中持續的瘋狂忽然出現了一絲絲茫然,張恩的游說起到了作用。
周遭像是時間暫停一般定格在原地,張恩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很是緊張。
他會怎么回答?
“腦袋......腦袋?”
“我也有腦袋......”
“但我需要......更優秀的腦袋。”
“我說過了,你的腦袋,不比任何人的差。”
“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么,或許是挫折,或許是欺騙。”
“但無論你經歷過任何事情,你都不需要質疑你自己的腦袋。”
“可是我需要更優秀的腦袋。”
“那你就相信我。”
張恩舉起了小男孩的腦袋,目光如炬,看著他的眼睛。
“你是璞玉,跟著我,讓你的腦袋,成為世上最耀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