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恩不敢相信自己的推理,但越推理,就越覺得這只鬼在極強的能力下,就是極其弱的攻擊能力。
它一開始只遮住了張恩的眼睛,讓王麗懷疑張恩的真實,隨即引導她看見了黑夜中的臉,朝著窗戶跳去。
而且還是到了第三天,才來得及讓她跳樓。
冷卻時間長,能力炫酷但是雞肋。
所以……貌似張恩什么也干不了,也什么都不用干。
干等著就行了。
張恩一愣,這個想法并非毫無根據,畢竟他身上也穿著血衣,倘若她能發動攻擊,有血衣的保護也不害怕,還能釣出了鬼的身影。
而且不胡亂走動,也不容易掉進這只鬼營造的視覺陷阱。
這么一想,躺平雖然很低效,但真的很有用。
說干就干,張恩把自己腦袋安回了身子上,然后摸了摸沙發,確定這個是沙發后,便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在此期間,還用血衣讓地上的王麗再睡久一點,然后開始了漫長的干耗。
“我已經找到治你的方法了,要是不出來我就一直不走,或者每天買個宵夜來這里陪你玩捉迷藏。”
“建議你早點出來,免得浪費時間。”
張恩趾高氣揚的說道,但顯然他的激將法并沒有成功。
周圍好像靜止了一般毫無聲響。
張恩頓了頓,收回了臉上的戲謔,開始嚴陣以待。
以不變應萬變不代表能掉以輕心,熬鷹也是門技術活。
張恩關注著四周,警惕著鬼的身影。
客廳的燈光有些暗淡,像是用了很久的模樣,方形的現代鬧鐘無聲的跳動著,預示著時間的流逝,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張恩平靜的呼吸聲。
在一開始的時候,鬼并沒有任何行動,它或許是在等待,又或許是在制造它已經離開的現象。
但張恩不為所動,他明白,鬼擁有執念,既然它盯上了王麗,那一定有它的原因。
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后,或許是意識到了等待沒有效果,它終于開始了第一次行動。
張恩的眼前第一次有了變化。
他頭上的吊扇突然開始晃動,張恩抬頭看著吊扇,就在抬頭的一瞬間,那個吊扇猛地掉下。
張恩不閃不避,只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隨即并沒有任何疼痛傳來,等到他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卡在吊扇中間了。
盡管這一幕很嚇人,但張恩并沒有被嚇到。
因為它沒有聲音。
吊扇搖擺的聲音,墜落的聲音,卡在身上的聲音。
都沒有。
沒有聲音的恐懼都是不真實的,不真實的恐懼并不嚇人。
這也說明它急了。
在剛開始的時候,她制作的視覺誤差都是無聲的恐怖,半夜出現的臉,貼在窗戶邊上的人,對付普通人足以嚇個半死,然后在她的牽引下,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
但可以他對上的是張恩。
面對蘋果鬼的刀子泰然自若,面對瑪麗小姐的指甲談笑風生,取頭鬼的腦袋他都敢搶過來,想要靠恐懼,還是太難了。
這只鬼不適合當鬼……反倒蠻適合當演員的。
這也是張恩留下來的目的,要是它沒有價值,張恩早就閉著眼睛摸索出去了。
等待還在繼續,鬼并沒有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