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偷吃兩口,這山高皇帝遠的,魔君陛下也無心去管不是?
若她真在意她家師尊,又怎會放任這一路上那些妖魔的欺壓暗算?
如今她殺伐之刃都沒亮,就想同他好生親熱親熱也不算過分吧。
怎地就將魔君這般恐怖的存在給引來了,還二話沒說就將她串成了簽子。
感情這一路上,您都黏在他屁股后頭呢?
雖然滿心腹誹,可命在頃刻之間,魅魔緋顏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聽著那沙沙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阿嬈來到那片花叢旁,伸手一揮,便散去捆縛在他雙腕間的荊棘藤蔓。
“師尊,這場賭約,可是認輸了?”
他不語,偏頭將視線埋入花叢里,看不清他此刻眼底是憤怒還是屈辱。
見他這副慘淡模樣,她心中最后的一絲不忍與心疼還是留給了他。
阿嬈在他身側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替他解了勒在唇齒間的發帶,心疼地摩挲著他腕間被荊疼勒出的紅痕。
她柔聲道:“師尊,你便服一回軟,認一次輸,就當讓讓徒兒,以后我還像從前那般好好孝敬你,好不好?”
她好像怕嚇到他,輕聲道:“師尊,那日我說讓你奉我為主的話都是氣話,你不要當真……”
他自然明白這服軟認輸的意味著什么,要他就此拋下自己的發妻,去求存茍活,他寧可就在這里讓那魅魔采補了去。
刺入他身體里的魅毒偏偏又在這個時候摧毀著他的身體與意志,方才被那女魅魔輕蹭撩撥時還尚且能夠得以舒緩。
如今停了下來,他雖心中松了一口氣,可身體里燒起的那股熱火卻怎么也滅不下去,渾身上下仿佛有無數只螞蟻噬咬。
他怕自己敗給魅毒那熾烈的欲望,怕克制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魅魔一族的毒竟是這般可怕的燒人心智。
他根本就不敢去看阿嬈的眼睛,更沒有勇氣去抬手指在自己徒兒面前姿態狼狽地去拾衣裳一點點穿好。
阿嬈看著他衣衫敞開的胸膛上汗水津津,又輕聲問道:“師尊很難受嗎,要不要徒兒幫您……”
她皙白的手掌毫無避諱地就這么探了過去,仿佛為他這么做都是理所應當的。
只是當她指尖剛一觸碰到他的身體,他宛若被毒蛇咬中一般,頭猛地就扭了過來,目光濕紅地狠狠瞪了她一眼:“我需要你幫什么?!手往那伸呢?!”
阿嬈似被這兇狠的眼神給嚇到,手連忙縮了回來。
但很快又意識到,如今兩人之間的師徒關系早已今非昔比,她已經成了天上天下唯一的至尊,為何還要怕他。
“師尊的身子染了魅魔的氣息,我替師尊擦擦。”
她一本正經地說道,取出軟帕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飛快的將他身體擦拭干凈,然后漠然無情地打出一團火來,將那軟帕燒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