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百里安左右而言起來,為自己辯解掩飾,她自是認為這一身仿佛融入至肌骨之中的女兒香必然極不正常。
如今他這般堂而皇之地認了自己一夜風流,反倒叫她覺得他這是在有意自污,好叫她死心。
女魔君未免覺得有些好笑,眼中的陰郁氣息一點點地散去了。
她懶洋洋地倚靠在美人榻上,身上擁著一條白狐軟氅,隨手捏了一枚果子送入口中:
“你說得極是在理,我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既然認可了你將那三人帶回宮中,莫說你一晚上招了一個姑娘侍寢,便是讓她們三人同時侍奉,我也不怨你。”
“咳咳咳!!!”百里安差點沒被自己一口口水給嗆死,這魔君也忒大方了。
瞧他這副驚亂的模樣,女魔君更加確定了他是在故意氣她。
她笑了笑,口中銜著那枚的圓果子,眼眸微微闔出一個慵懶的弧度,她伸手拉住百里安的衣領,將他往榻上一帶。
前幾日百里安便被她時而放肆大膽的行為舉止給整弄習慣了。
他反應極快地將兩手張開,撐在她肩邊兩側的柔榻上,身子才沒有被迫傾倒下去。
誰知纏人的女魔君沒完沒了,另一只柔軟的手臂纏住他的脖腕,勾染暈色的淡淡櫻唇輕銜果子,將那果子往他唇邊喂來。
百里安心中一驚,偏首避開,喂來的果子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露水濕痕。
他欲撐起身子,脖頸卻為那只手臂勾得死緊。
百里安無奈道:“我吃不得這些食物。”
女魔君笑道:“哪個要將果子給你吃了,這果子的皮衣太酸太澀,你幫我給剝開。”
百里安腦袋輕仰,盡量避開她口中傳來的溫熱呼吸,蹙眉道:“陛下沒有手嗎,為何不自己剝?”
見他不聽話,女魔君眉梢不高興地挑了起來,慢悠悠地抬起一只手來,動作含著幾分閑閑的懶,手掌在榻前案上擺放著的一把銀制工藝小刀刀鋒傷輕輕劃過。
殷紅的血珠滴滴墜墜,染紅了雪白的毯子。
她唇角揚起,笑道:“現在我的手受傷了,剝不得果子。”
這個瘋女人。
百里安心知若是自己再繼續違抗,她說不準還要做出什么可怕的行為來,無奈只好撐身用手去取她唇中的果子。
誰知勾在脖子上的手壓他壓得極緊,根本不讓他起身。
用力撐在榻上的雙手若是松抬一只,勢必承受不知魔君那驚人的力道,整個人生撲進她的懷中。
那畫面想想不是太美,百里安磨了磨牙,道:“陛下不讓我起身,如何給你剝?”
露在狐毯邊緣的尖尖一點皎白的足趾緩緩撩起,柔膩如軟玉的小腳輕輕勾蹭著百里安的大腿,活像是一只纏人的小妖精:“我要你用嘴幫我剝開。”
百里安避不開那只不安分的小腳,只能任由她恣意揩油。
他目光朝那果子沉沉一落,光滑薄透的果皮滾著幾顆晶瑩的水珠,看著極是誘人,他身體僵硬道:“陛下,我的口水是有毒的。”
女魔君眉梢挑起,笑出聲來:“是嗎?聽說世上至毒之物都是甜的,你說得朕都想親自試一試了。”